陈子轻的脸闷在枕头里,他紧闭着湿漉漉的眼,鼻翼随着呼吸煽动,嘴里的水渍把枕头濡湿了一块不小的面积。

谢浮将陈子轻翻个身,拉过他的手从他手心吻到手背,吻了个遍就让他抱着腿,他抱不住,坚持了几分钟就松开了。

腿要耷拉下去,修长白皙的指骨扣上来,指尖掐进瘦而不柴的小麦色皮肉里。

零点过后,陈子轻坐在浴缸里泡澡,周围是一圈润白色的石头,他靠着谢浮的胸膛才不会滑进水里。

谢浮在他耳旁说话,他想集中注意力听一听却做不到,意识成了浆糊。

到了床上,陈子轻好像清醒了点,他把身上的被子抓起来,往旁边甩过去一些。

谢浮怕冷。

去年冬天陈子轻一心对着迟帘,不清楚谢浮的个人信息,今年年初他要从迟帘镶的框子里走出来,也不怎么关注谢浮,他是今年天气转凉后才发现的。

“睡吧……睡觉了……”陈子轻迷迷糊糊地摸到谢浮,手伸到他背后,轻拍了一下。

不管谢浮睡不睡,反正他是睡了,睡得死死的。

谢浮在床头看了几页金融方便的杂志电子稿,脑子里的那根神经很快就躁郁起来,他侧低头看熟睡的人:“我提你那个前男友提多了,真的会让你加深印象?”

“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