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儿子,阻止他下坠的藤蔓。

倘若藤蔓不起作用,或者在给了她儿子生的可能以后又断裂,她会……

谢母的思绪被耳边声音打断,她隐藏情绪扭头。

谢父提起个不大不小事:“儿子很爱惜自己的手,这现象去年就有了,今年更明显。”

谢母也注意到了,只是没深想:“那是不是说……”

谢父给了她一个眼神,她明白了,顾知之喜欢她儿子的手。

还喜欢她儿子的一手毛笔字。

谢母唏嘘:“顾知之要什么没什么,脑子笨笨的,人也不灵活,真不知道我们三家孩子是怎么走到他道上去的。”

谢父听太太不知说了多少遍的话,笑道:“一个失忆了,一个不能自主要被限制在国外读书发展事业,你就偷着乐吧。”

谢母不当回事:“就算那俩孩子都在国内,我们儿子也不会输。”

谢父揽着她回房:“你没看到小顾跟迟家小子的腻歪劲?”

谢母说:“那有什么用,高中的感情比纸片还薄弱,毕个业基本就破了,就算不破撑到大学,然后呢,迟家顾虑声誉和子嗣不能接受儿子是同性恋,闹那么厉害,不都差点……”

话声戛然而止。

夫妻二人偎依着走,他们也一样,只是走在迟家前头,早早淌过了那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