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迟帘说。

谢浮挑眉:“怎么,顾知之不想?”

迟帘为了不被发小嘲笑,口不择言道:“老谢你这是什么世纪笑话,他爱惨了我好吧,我能看得他特别想跟我接吻,情侣促进感情可以吻一下,我担心吻过以后发现不是我喜欢的感觉,到时我没忍住露出嫌弃的表情,那就完犊子了。”

谢浮又一次把目光挪到他后面。

迟帘这次不上当:“还来?同一招用两次就烂了。”

谢浮夹着烟的手抬起来,挥了挥:“顾同学。”

迟帘猛地往后看,他家那位就在他身后,他后背滑下冷汗。

……操。

怎么真过来了?迟帘瞪发小。

谢浮弹掉烟灰:“接个吻都顾虑那么多,是真的爱情。”

迟同学虚脱般靠着墙壁:“我真服了。”

陈子轻一步步走近,迟帘眉眼用力,拼命对陈子轻使眼色,给点面子行不行?

烟味飘向陈子轻呼吸里,他看一眼谢浮唇边的烟。

谢浮咬着烟看他。

陈子轻扭头对迟帘说:“你跟我走,我们单独说话。”

迟帘莫名害怕:“有什么是我兄弟不能听的?”

陈子轻直白道:“情话。”

迟帘瞬间站直身子:“那老谢是不能听。”

谢浮在他们离去前转身,朝着另一条长廊走去。这时楼下乐队刚好献丑完毕,谢浮听见了若有似无的声音,很小很轻,

在说

“哥哥,我们接吻吧,我想知道是不是你喜欢的感觉。”

谢浮掐灭大半根烟,随手丢进了墙边垃圾篓。

.

至于陈子轻跟迟帘吻没吻上,除了他们没人知道。

谢浮不可能八卦到问他们。因此这就成了他们的秘密,压根就没吻的秘密。

原因是迟帘临阵退缩,他不满意时间地点,太仓促,兜里没带漱口水,姿势没想好等等,屁事多。

陈子轻把接吻抛在了脑后,他坐在包房给阿蒙回信息,给对方打气。

到阿蒙乐队上的时候,陈子轻第一时间没反应,耳边炸起一片起哄的喊声,震耳欲聋。

是迟帘带过来的那群富二代们在喊:“黑天!黑天!黑天!”

陈子轻回了神,赶紧跑到护栏边趴着大叫:“黑天加油”

四周静下来,几秒后再次爆起喊声,齐刷刷地呐喊:“黑天加油”。

整得像学校运动会。

这么激动人心的时刻,“揽金”的经理忙着评估“黑天”乐队的价值,续约是肯定会续的,酬劳要新开。

乐队从来没有得到过这等待遇,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阿蒙说:“开始吧。”

大家集体从漂浮状态回到现实中来,走到自己的位子上站好,他们乐队唱的是抒情歌,多以诉说的哼唱方式为主,成了一票电音里的一股清流。

贝斯偶尔拨一下,就是情感中的一段新的篇章。

迟帘拧起眉毛,这歌又柔又悲,歌词里讲的是一对同性情人试探挣扎,打破世俗相爱,最终却无法对抗命运从此别过,他们没有来生,所以再也不见,他不喜欢这种曲子,听着就不积极向上正能量。

乐队的名字也不咋地,白天晴天多好,偏偏是黑天。

“顾知之,我可以不把票给,”

迟帘低声说着转头,后面的话没了声音,他看见了身边人脸上的泪光。

怎么听个破歌把自己听哭了?

想到谁了?

该不会是因为男朋友没和自己接吻,就带入到歌里去了吧?

迟帘哭笑不得,他不是不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