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说:“那就听哥哥的。”

他在微信上回季易燃:好,时间地点你定。

四下无人,迟帘把脸凑在他的脸旁边,很近地和他说话:“怎么回事,会不会模仿你男朋友的语气。”

陈子轻余光一转落在迟帘的睫毛上:“不会。”

迟帘撤回他的信息,打了个语音:“行啊,老季,你到地儿把定位发给我。”

“这就回完了。”迟帘从他手中拿走自己的手机,塞回他兜里。

陈子轻驮着迟帘吃力前行:“你能不能自己走。”

迟帘呵了声:“刚才还叫哥哥?”

他不知被什么短视频伤过,张口就来:“得到了就不珍惜了,顾知之,原来你也这样,你也这么肤浅庸俗,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陈子轻:“……”

“我还没得到你呢。”陈子轻弯了点腰,“你别让我拖着你走,你上来,我背着你要轻松很多。”

“算了吧,你又不是没背过我。”迟帘嫌弃地跟他翻旧账,“我两条腿都挂到了地上,踩着地走,你那叫背?”

陈子轻无力反驳,迟帘坐着跟他差不多高,站起来才显身高差距,迟帘上半身比他短,腿很长。

耷拉在他身前的两条手臂收回去,趴在他身上的人走到前面,屈膝塌下腰背,双手扣住他的腿,将他往背上一捞。

他听迟帘说:“这才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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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多,“云祥”饭店大堂进来五个少年。

一眼看去,有个格格不入。

四个熠熠生辉的藏品里混进来一颗沙砾,视线走到他那好像都暗淡廉价了下去。

而且他旁边的少年还是五人里最白的,发光的那种白,衬得他更加灰黑。

快穿过大堂的时候,他一只板鞋的鞋带散了,提提有点长的裤子蹲下来系,旁边的少年停下来等他。

后面三个少年也停了下来,没越过去。

直到他系好鞋带,他们才继续走。

几个前台目送少年们进了电梯,看不到了才收回视线。她们闲暇之余聊八卦。

“老板的侄子很少来这边吃饭。”

“哪个是老板的侄子?”

“手上戴护腕的那个。”

“体育生啊。”

“好像不是体育生,只是喜欢打篮球,文化课成绩非常好,能保送京大,不过那种家世基本都是出国的路子。他不知道怎么今天会过来,还带了圈子里的人。”

“那个土里土气的小孩也是一个圈子里的?”

“肯定啊,不然怎么会跟他一起,之前没见过,新面孔。”

“诶,你怎么拍视频了,删了吧,别发网上。”

“我还想靠这个赚一波流量呢,一个个都跟影视公司签约艺人一样,我发了,绝对能火。”

“劝你别发,上个这么做的,回老家嫁人种地去了。”

……

电梯上行,陈子轻跟迟帘离电梯门最近,谢浮季易燃孟一堃三人在他们后面。

孟一堃对着镜子整理他那一头毛,捏几根往上拎拎。

迟帘骂了声:“操,电梯要超重了。”

陈子轻不解:“就我们几个人,不会吧。”

后面响起孟一堃的声音:“是我的偶像包袱太重。”

陈子轻嘴一抽,他惆怅地叹了口气:“哥哥,你们发小之间有你们才能懂的东西,我像个外人,融不进来。”

迟帘回头瞪孟一堃,就你他妈逼逼,会不会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孟一堃冤枉,不是你先逼逼的吗?

他找同排的另外两个发小站队,低声说:“老谢,老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