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迟帘重新躺回去,“你又不睁着眼睛睡,有什么好刺的。”

“好吧好吧。”陈子轻由着他了。

房里灯火亮了一块地方,床上两个少年共盖一床被子,一个呼吸均匀,睡着了,一个心跳快到濒临心悸。

“顾知之,你在这之前有没有和人睡过一张床,我没有。”迟帘出声。

睡着的人给不了回应。

迟帘从平躺变成侧身,他与紧闭双眼的土包子面对面:“不止我,老谢跟老季也都不喜欢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床上还有别人。”

“除了一堃,他有弟弟,兄弟俩经常一起睡。”

“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迟帘盯着近在咫尺的黑皮,他把手放在心口,喉结颤动着低声说:“这算不算同床共枕?”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百年……我怎么想到这上面去了,妈的,好恶心,我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