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迟帘不屑:“我不能胡扯?”

陈子轻:“……”

迟帘拢了拢仿佛有物理防护作用的被子,额发被压下来几缕,眉眼嚣张轻狂:“怎么,不服,咬我啊。”

陈子轻嘴一撇:“幼稚鬼。”

迟帘像受到了多大的羞辱,抖着手指向他,指尖虚虚地戳到他脸上:“你说谁幼稚,顾知之,你给我道歉,现在,马上。”

陈子轻从善如流:“对不起。”

迟帘一言不发地盯着他,这歉到了,怎么他妈的还是不顺畅。

气氛里有横冲直撞的火星子,陈子轻擦着门框进房间,没有四处打量,拿了自己的纸笔就走。

不多时,迟帘控制不住地去了一楼,他在家里搞出了鬼鬼祟祟的动作,偷偷站在半开的客房门外往里窥探。

黑蛋坐在书桌前,两只手搓自动笔,像是在做法。

然后又把脑门往桌上磕,哐哐哐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