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打翻的番茄汁洒上去,揉了个透。
陈子轻收起笑意,认真地说:“你这汗出得更多了,我兜里没纸巾,你别抓着我肩膀让我去拿纸巾,或者我直接用衣服给你擦。”
迟帘眯眼俯视他:“怎么不说用手擦?”
陈子轻说:“你不让啊。”
迟帘冷笑:“我不让你就不做?你不是最擅长嘴上一套手上一套。”
话落就自己胡乱擦几下汗。
操。
抖什么抖,能不能有点出息。
迟帘心如死灰地重新把衣摆塞进口中,两只手抓紧眼前人单薄的双肩,齿间含糊道:“行了,擦了,能画符了吗,顾大师。”
陈子轻失落地撇嘴:“不要叫我大师,你的朋友们嘲讽我,你也嘲讽我,要是你不信,那我不画了。”
迟帘心头一哽,真他妈会找时机。
就在他要放弃画符等着被鬼上身的时候,有一点微热的液体沾上来,他的大脑瞬间空白。
鲜红的血液在他胸上成线,快速勾画起了高深莫测的符文。
他乌黑长卷的眼睫垂落,飞快扫一眼就继续瞪天花板,牙齿死磨口中布料,鼻音紊乱好似带出被命运摧残的细微哭意。
活脱脱就是精致小公主被猥琐丑男调戏,奇耻大辱。
陈子轻画都画了,只能画完,他安抚快要哭了的小公主:“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