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恕筋疲力尽:“师傅,能活吗?”
邢剪拍树:“能活。”
“接下来你们轮流看守,”他瞪了眼隔着距离跟在他后面的黑狗,“还有你。”
阿旺耷拉着个舌头叫了声,似是在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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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焦的桃树长出了新芽。
邢剪盘算如何使用木材,义庄的老破桃木剑驱邪效果不理想,只能图个心理作用,他要换一批桃木剑震在灵堂,还要给三个徒弟一人打磨一副驱邪手串。
但在这之前得找个黄道吉日砍树藏起来,或是运走。那夜雷击,乡里不少人都看见了,早就传开了,附近道观和还没走的道士不会不希望拿走木材做令牌,做五雷镇尺,什么都不做,贩卖都是一笔横财。
他这义庄被猫猫狗狗盯上了。
怀璧其罪。
邢剪才等到最近一个合适的日子把树砍下来,当晚就有一批江湖上的人来义庄偷取,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一伙人出面阻止。
从他们时刻关注魏之恕安危的这一现象可以判定,他们是姜家人。两拨人在义庄交手。
邢剪一脚踹在抢走钱箱的人,陈子轻眼看一道寒光朝着他后心斜砍下去,身体先大脑一步扑上去用胳膊替他挡住。
陈子轻惨叫着软倒在邢剪身上,有种胳膊就剩一点皮肉挂着了的错觉,他痛得嘴唇哆嗦,要不……就在这个时候走吧,趁这次意外“受伤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