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把他放到地上,自顾自道,“往后你日日说。”
陈子轻:“……”
邢剪弯腰捡起老虎灯,尝了小徒弟手上黏糊糊的蝴蝶,顺着他指缝的甜液搜刮到他手心,直起身道:“走吧,去看锣鼓。”
他把自己哄好了。
一个合格的相公,就该具备自己哄自己的本事。
.
街上的热闹程度更上一层,载歌载舞跟杂耍就不说了,还有舞龙狮,踩高跷。陈子轻热泪盈眶,他竟然在古时候见到了这个只在网上刷到过的活动,谁懂啊,无人可分享的激动和感慨。
邢剪一侧低头就发现少年眼里有水光,他愣了愣,随即想到什么,面色一黑:“上回同谁看的龙狮,让你在这忆往事?”
陈子轻茫然地摇头:“没有啊。”
邢剪审视:“那你哭什么?”
陈子轻一脸认真地说:“我是因为喜欢看。”
邢剪狐疑片刻,转身背对他,叉开腿屈膝道:“那就上来看个够。”
人太多,有大马骑,视觉肯定好,陈子轻一回生二回熟,他骑到了邢剪的脖子上面,丝毫不怕摔。
邢剪带他看尽盛世中的元宵节。
以后他不一定能找到可以四平八稳地给他骑大马,手都不用扶的男人了。
他也不是非要骑大马。
小孩子才喜欢,他现实中已经20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