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站在围观的人群里,看着迎亲的人马陆续靠近码头,登船。

不知怎么,轿子忽然停了下来,喜庆的红色绣金纹布幔里没有伸出来一只手,更没有探出一个脑袋。

但轿子就是没走。

陈子轻在打量豪华的迎亲阵仗,马多少匹,嫁妆多少份,眼花缭乱数不过来,姜小姐嫁去南方的遂城,看样子是门当户对旗鼓相当,她爹娘很满意她的这门亲事。

周围掀起窃窃私语,陈子轻后知后觉轿子停着不走,他用手肘碰了碰邢剪:“师傅,这是怎么了啊,轿子怎么不走了?”

邢剪黑着脸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陈子轻:“?”

怎么突然发脾气,他招惹的吗,没有吧。

陈子轻拉了拉邢剪的宽袖,把手伸进袖筒,轻车熟路地摸上他手臂,指尖轻轻划了一下。

邢剪气息粗重,弯腰在他耳边咬牙道:“姜小姐莫不是在等你。”

陈子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