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秀才不敢再出声了,他脑子不清醒,万一再说错话,邢师傅不打他,他也要打自己。

马车内静了下来,隔着竹帘能听到赶车的少年时不时地发出“驾”“吁”声。

邢剪没出去,直到把大徒弟跟二徒弟接上车,他才去外面替换小徒弟。接下来的路小徒弟不认识,不知道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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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赶马车过了把瘾,这一路上过几里地就出现一个长亭,相当于现代社会高速公路上的休息站。

但高速公路上的歇脚地没有古时候多,他不止看到了长亭,还有车马店,驿站和客栈,专门用来提供人和牲口的住处,粮食水源。

为什么安排这么多呢,慢啊。

汽车限速都比牲口拉车方便不知多少倍,因为一旦快了,驴马就吃不消,人也吃不消,豆腐渣子路更吃不消。

就这还是官道。

陈子轻坐在马车里,趴在布幔边伸着脑袋看路,车马轮子压的印子日积月累形成坑坑洼洼的沟壑,那里头夹着牲口经过风吹日晒融进去的粪便。

“师傅,不能快点儿吗?”陈子轻朝前头大喊。

“快了你能被颠得五脏六腑都要错位,马车也会散架!”

陈子轻撇撇嘴,敢情电视里马车在山野路上狂奔是戏剧效果?

邢剪吼:“头伸回去,坐好了!”

接着就训斥二徒弟:“魏二,你是死的吗,能不能看好你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