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本钱,钱箱就在他枕边,他睡觉都要搭只手上去,钱箱的钥匙在他胸口。】

陈子轻把十个铜板放进裤腰里,快步走出屋门,冲要去存钱的高大壮喊:“师傅,我带了两条鱼回来,就在伙房!”

刑剪去伙房一瞧:“哪来的?”

陈子轻简短地交代了一下自己的好人好事。

刑剪把鱼拎起来,啪地甩灶台上,陈子轻感觉鱼吊着的那口气没了,腮都不扇了。

“不错,待会叫你大师姐跟二师兄把鱼杀了。”刑剪要走,小徒弟嗖地挪到他跟前,他一挑剑眉,再夸,“干得好。”

陈子轻眼巴巴地看看他,看看他手里提着的铜板串,就这样啊?没有了吗?真的没了吗?

“昨儿在江里让耳朵进的水还没流掉?聋了还是傻了,一边去。”刑剪抓住小徒弟的肩,将他掀到一旁,大刀阔斧地走了。

陈子轻本来只在原主的记忆信息里得知刑剪抠门,现在亲自感受到了,他挎着脸碎碎念:“这么抠,上辈子是抠图的吧。”

伙房外进来一人,是管琼,她走到灶台前揭开大铁锅上的木板盖,拿铁勺搅了搅锅里的菜叶粥。

陈子轻顿时就被吸引过去:“大师姐,你们都吃过了吗?”

“嗯。”管琼将铁勺贴锅放,“自己吃多少盛多少,吃快点,吃完叫我。”

陈子轻茫然:“叫你做什么,剩下的你吃啊?”

管琼那两片唇和她的性情一样淡,张合间吐出二字:“刷锅。”

陈子轻眨眨眼:“不用啊,我自己刷就行了,大师姐你忙你的去吧。”

管琼没再言语,迈步离开了伙房。

陈子轻去拿大碗跟竹筷,他盛了碗粥蹲在灶台边狼吞虎咽,一碗见底再来一碗。

“原来你这只邪祟是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