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说:“你在绕口令呢。”

“多思考一下就会懂。”费莱尔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局中局,既是布局人,也是棋子,不在乎身份的转变,只要棋局最终朝着自己乐意的方向落幕。”

这是费莱尔在电话里说的最后一句话。

之后几天费莱尔都不曾跟陈子轻联系,陈子轻专心在衾族等柏为鹤苏醒。

早晚都凉的天气,陈子轻在灯下给柏为鹤擦身子,他仔仔细细地擦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我的眼睛不疼了。”

“外面的泥巴都干了,衾族的小孩们喜欢我,他们说我是天上的神仙,哈哈。”

……

“柏为鹤,你再不醒,你的公司就要凉啦。”

“那你怎么养我啊,我不是好布料做的衣服都穿不了,会痒会不舒服,我这身皮你知道的,你最清楚了。”

……

“你妈妈没有来看过你,她可能是太忙了,你得早点去找她,她爱你,所以她没有为难我,我都明白。”

“你的舅舅不在了,你妈妈很伤心,等你醒了,我们去祭拜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