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支吾:“……偶尔可以。”他完全不知道下次能在什么样的时机下叫出来,床上吗?搞昏头的时候吧。

柏为鹤的目光从他通红的耳朵上掠过:“那就偶尔。”

陈子轻说:“你还没放我下来呢。”

“车就在前面不远。”柏为鹤的脚步沉稳中带着散漫,“抱你过去。”

陈子轻小心避开柏为鹤受伤的那边肩膀,趴在他颈侧晒夏天的烈阳,头顶心都烫得要冒火。

太晒了。

陈子轻刚这么想,光线就暗了下来。

柏为鹤抱着他走在树荫下,四周都是香樟被暴晒的味道,被人爱着的味道。

陈子轻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完了,他完了,他爱上柏为鹤了。

走的时候怎么办啊。

会很疼吧,像抽筋扒皮那样疼。

陈子轻下意识把生离死别的事藏在心底暂时不碰,他坐到车里隔绝燥热,靠着皮椅看柏为鹤坐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