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桥正讥讽地舔了舔干燥的唇,他以为他自己,傅延生,柏为鹤,他们在老男人心里都一样,现在告诉他,有一个是不同的。
纯粹的喜欢?什么叫纯粹?
微玉配吗?
最初勾搭柏为鹤的想法就不清澈,怎么能纯粹得起来?自己沿途搞浑浊的水就当作不存在?
这跟婊子穿起衣服做良家妇女有什么区别?
夏桥正倏地阔步走出洗手间,他眼神愤恨脖子上鼓着青筋,朝被柏为鹤牵着手的老男人嘶喊:“微玉!”
陈子轻理都不理,他轻声问柏为鹤:“洗手间里的那些话,你听到多少了啊?”
柏为鹤淡然:“我只听到了你希望我听到的部分。”
陈子轻不说话了。
柏为鹤想让谁爱他爱到不可自拔,简直太容易了,多会啊。
.
陈子轻回到客厅见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傅延生。
厉正拙认义子的仪式昨天就结束了,傅延生今天怎么没回垡城,他不用管公司的事吗?
“傅总,Fairy,来了,你自己跟他说吧。”厉正拙老神在在。
陈子轻有种要被上家喂屎牌的预感。
傅延生西装笔挺人模狗样:“Fairy先生,你好。”
不熟的口吻。
陈子轻被厉正拙看笑话,他偷偷瞪了眼发神经病的傅延生,干巴巴地回应:“傅总。”
傅延生从他前妻的眉眼间找到了一丝被爱情滋润的媚态。
妈的。
才一晚就长出来了。
他这是把柏为鹤的精元都吸干了吗?
傅延生下意识冲过去,目睹前妻往柏为鹤怀里靠了靠,他硬生生地停住捉奸的身形,做了几个深呼吸,继续自己的正事。
“想必你或多或少也听说过你与我前妻相像的事。”傅延生有备而来,沉痛道,“家里老太爷病重,想见重孙媳最后一面,我想请你假扮我前妻满足老人家的心愿,让老人家不报遗憾地离世。”
陈子轻:“……”
傅延生怎么连这种离奇狗血的借口都能掰扯出来,这就是他昨晚没找到我,憋出来的大招吗?
“Fairy,刚刚傅总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告诉他,你谈恋爱了,不归我照顾了。”厉正拙喝了口茶,“所以我没有替你做决定。”
陈子轻对炙热地盯着他的傅延生说:“不好意思,傅总,这个忙我帮不了。”
“是要你男人做决定?”
傅延生这话的意思是,无论你是厉二爷修修剪剪养了多年的花,傅太太,还是柏为鹤的爱人,都只是个附属品。
陈子轻不喜欢这个说法,他来了脾气,用口型说:“疯狗。”
傅延生脸上的成功上位者面具骤然破开一道裂缝,他扯开今早莫名其妙束紧的领带,一副下一刻就要扑过去掐住陈子轻脖子的架势,嘴上还在若无其事地笑:“柏总,能否请你爱人帮我这个忙,要是帮了,我一定重谢。”
柏为鹤摩挲掌中的手指:“我爱人不是已经给了你答案?”
“柏总做不了主?”傅延生面露诧异,“柏总为爱屈尊降贵,真是开了眼界了。”
陈子轻看演封魔的傅疯狗走到厉正拙身边,俯身说了什么,厉正拙的表情起了微妙的变化。
傅疯狗拿出了诱饵,是厉正拙想要的。
果不其然,厉正拙一改之前的态度,掺和进了这件事里:“阿鹤,就让Fairy帮一下吧,这是大善。”
柏为鹤言简意赅:“不行。”
厉正拙叹息:“我知道你重视Fairy,你们刚进入热恋期,你不能忍受他接触别人,可这是特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