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臭的血水:“我要杀你”

一旁的陈子轻弱弱地提醒道:“夏子,你前夫现在的样子绝对比死要痛苦一万倍,你可以让他活在无尽的折磨中。”

陈子轻觉得,尸油的诅咒完全是来自于夏子的怨气,只有最大程度的折磨着方远安,夏子的怨气才会消散,诅咒才会中止。

可夏子却像是根本听不见陈子轻的话似的,依旧瞪着她的裴郎:“我要杀你”

她的手上多了一顶属于他的,也只属于他的黑色的,破旧的帽子。

方远安发现自己功成名就以后,他的噩梦就开始了,恶病开始缠身,皮肤溃烂,梦里他也一遍遍地梦见太太,梦见自己与太太成亲那个晚上,太太就像现在一样……

将一顶新做的黑色帽子,工工整整地戴在自己的头上。

这一刻,他在太太眼里变回了那个穷书生。

他的太太开心而幸福地笑起来,笑出了一对浅浅梨涡,而后将手插进他的心口挖着什么,饱满的皮肤转眼就寸寸干裂向下凹陷,她贴着他的脸:“裴郎,走了。”

此刻的老人终于有了一种生命渐渐流逝的感觉,这种他梦寐以求的感觉,他看着要带他走的太太,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哔”

仪器的警示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