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他摸脖子上电子圈的动作一停。

回哪啊,回微家,原主他爸肯定二话不说把他打包送去傅延生的别墅,然后他就在别墅大铁门外惨兮兮。

这还是好的。

不好的就不想了。

那去朋友的住处?他没有朋友啊。

陈子轻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没有朋友,怎么会一个朋友都没有呢。

好吧,他大多时候都被傅延生管控,没有自由,哪有机会交朋友。

陈子轻转过身子对着隔壁座椅上的人,他酝酿了一下,轻声喊:“柏先生……”

柏为鹤没戴助听器,右耳能听得见。

傅太太就坐在右边,因为说话,不知何时在哪里咬出条浅淡伤口的嘴唇张开了些,喝了水,湿湿的。

被扇过的半边脸依旧肿着,那边的嘴角也裂开了,青了一块。

“你能帮我找个住处吗?”

陈子轻把垂到脸边的头发拢到耳后,露出软白的耳垂,漂亮的耳廓,他恳求着:“我身上没有带钱,也没有证件,我想住酒店,你可不可以通过人脉给我找一家?”

柏为鹤不言语,这让他显得十分薄情。

尤其配着他过于深邃冷峻的眉眼轮廓,像凌驾于富贵权势的帝王,无法体恤民间疾苦。

“希望是相对隐蔽些的,不那么容易被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