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太如惊弓之鸟,差点绊倒在他的先生身上。

柏为鹤开了口:“在外面候着。”

门外没了动静。

陈子轻踉跄着坐到沙发上面,没一小会,他就从端正坐姿变成仰躺,后脑勺靠着沙发背,哭红的两只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像一个被人涂花口红,扇肿脸,随意丢掉的洋娃娃。

休息室静得过了头,陈子轻转动眼珠去看对面,诶,柏为鹤的腿上怎么多了张毯子?

这种无关紧要的小细节没有被他抓着不放,他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了,香味还是没有散去。

陈子轻踢了踢趴在地上的傅延生:“柏先生,他什么时候醒啊?”

柏为鹤阖着眼眸:“不确定。”

陈子轻忽然发现他眼下的睫毛影子很长,一时看入迷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我现在不方便出去,可以在你这里多待一会吗?”

柏为鹤道:“随你。”

傅太太又说谢谢,软软柔柔的调子,像百转千回的情话。

柏为鹤蓦地睁眼,目光冷淡又饱含强大的威压:“傅太太,你今晚过于轻浮。”

陈子轻羞愧地垂下了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