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是大富大贵之人。”医生情不自禁地柔情万分,“不要怕。”

陈子轻感激地“嗯”了一声,他一转眼对上一双阴沉泛着讥诮的目光,顿时喜极而泣:“延生,你醒了啊!”

傅延生心头冷笑,再不醒,头上就绿了,他面无表情地扫向还出神地看着他太太的医生。

过了好几秒,医生才感知到傅总的怒气裹着暴虐,他一阵后怕,仓皇离去。

文件资料依旧散落在地无人问津,病房里笼着令人心颤的阴霾。

陈子轻没管傅延生,他不经意间发现木雕底下有个凹凸的标记,像字,又像符号,全身心都投入了进去,专注地研究了起来。

傅延生见到这情形,他随手掀翻了床头柜。

陈子轻吓一跳,他抱着木雕后退点看地上的狼藉,傅延生作为一个大公司的老总,一个家族的家主,怎么这么暴力,按理说,像傅延生上位前是继承人,情绪管理是基本课程,否则心思会被人揣摩出来,对自己不利。

况且,就算做不到不显山不露水,也不能动不动就砸东西吧。

傅延生这属于失态了。

“常常失态。”陈子轻无声吐槽了一句,他从缙阳赶回垡城一下没休息,很累了,完全是强撑着才没窝哪儿,所以他现在不想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