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就用嘴去咬,咬得嘴上都是血。
陈子轻的手腕上滴落下来湿润的液体,他有点想吐:“去找剪刀。”
“不需要了,我咬开了。”谢伽月吐出嘴里的细碎绳子,拿起来跟他炫耀,“你看。”
陈子轻不想看。但他怀疑他不看,谢伽月会一直举着那血淋淋沾着唾液的绳子。
“看了看了,厉害,真厉害,剩下的也咬了吧。”他敷衍道。
谢伽月还真把他另一只手的绳子也给咬断了。
他要坐起来,谢伽月不知从哪搞出一把匕首,看他的眼神平静又乖顺:“敛……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你,那我叫你子轻,子轻,你说你不喜欢商晋拓,你发誓,我就送你回去。”
陈子轻愕然,他不就跟商晋拓表过一次白,谢伽月怎么老揪着商晋拓不放。
“不是觉得我不诚实吗,那还要我发誓?”
谢伽月咽下口中血水,抿起血红的唇一笑:“没关系,你说了,我录下来,至于我要不要发给那老男人,就看你了。”
陈子轻下意识反驳:“别动不动就老男人,他哪里老了啊?”
谢伽月的面色一寸寸地扭曲起来。
陈子轻赶紧说:“跟我不是一代人,是挺老的,录吧,录吧录吧,我现在就发誓。”
反正等你死了以后,我才会想办法搞定商晋拓,到那时你的录音不可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