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扭曲水痕,内心的烦闷暴躁不降反增。
身上没带药,某根神经末梢一直在疯狂地抖跳,难以消停。
张慕生打给他老婆。
电话响了会才被接通,那头是迷糊发黏的声音:“干嘛呀?”
张慕生冷笑,今晚是你男人婚后第一次不在家,你也能这么早就睡。
“慕生哥,你给我打电话把我吵醒了,又不说话。”
被惯坏了的人不但没反省,不顺势关心两句,还埋怨起来了。
张慕生把电话挂掉。
在他做出这个动作后,每一秒都仿佛走慢了无数倍,狂躁地撕扯着他的神智,他牙关不正常地张合,很快就打过去,面无表情道:“刚才我的手机出问题了。”
“噢……”陈子轻已经让张慕生反常的挂电话行为给吓醒了,他盘腿坐在床上,“你那手机这么没用,还留着干嘛,扔了算了。”
张慕生不说话。
陈子轻听他的气息声:“你那头的雨下得好大啊,声音吵死了。”
张慕生嗓音低浑:“我明早回去。”
陈子轻打着哈欠问道:“明早雨就停了?”
张慕生重复:“我明早回去。”
言下之意,雨停不停,他都会在那个时间段回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