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声笑声都没了,只有心照不宣的浑浊吞咽声。

灯下,一截后脖子露在他们眼前,从耳后延申到肩头的线条舒展紧致,皮肤纹理细腻脆弱,黏着几根白色发丝,突起的小小骨头上纹了一只冰蓝色蝴蝶,被红线束缚着,线的两头没有连到前面环住整个脖颈,只比蝴蝶长一点点。

蝴蝶无声地挣扎呐喊,透着骚气。

这一比较,兰翕的天鹅颈就差了那么点味道了。

漂亮是漂亮的,只是不惑人,味儿淡。

兰翕的表情阴郁了下去:“微大少爷,你前面没有桌子。”

陈子轻真诚地感激道:“谢谢你。”

兰翕一顿,冷傲地昂着下颚,看他直挺挺地磕到桌子,疼得发出惨叫。

包间没人说兰翕的不是,也没人向老男人投以关切的询问。

傅延生同样在看戏。

那个老骚货竟然在脖子后面纹了只被线绑着的蝴蝶,还在公众场合露出来,生怕玩他的人不够多。

今晚就让他得偿所愿,明早直接叫费莱尔去收尸。

傅延生胸口的起伏无端大了点。

陈子轻一路摸索着越过一个个等着他摸上来,趁机先占点便宜调戏一番的富少,停在傅延生面前。

所有人都没料到,包括傅延生自己。

陈子轻摸了摸,摸到傅延生放在腿上的手,腰背陷下去一个诱人的弧度,凑到他的手背上闻了闻,开心地扬起笑脸:“延生,我找到你了。”

就你剥了橘子,怪好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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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局就这么散了,傅少安排的精彩节目没有上演,新旧两位明珠也没交锋。

兰翕那明耀张扬的傲性子,只是故意让人磕了次腿,没有别的了,很不像他。

还有傅少,不是一眼都不看吗,怎么又把人带走了,公子哥们的愿望泡汤了,只能各自找地儿泻火。

傅延生坐在车里,周身弥漫着骇人的气息,他像本分的丈夫威胁不守妇道的妻子:“微玉,你是我傅延生的未婚妻,下个月就是我傅延生的太太,你要是管不住自己的骚气非要勾搭人,我就亲自把你挨家挨户送上门。”

陈子轻面朝车窗外,从一上车傅延生就开始发火,这都发了起码十分钟了,声线都哑了还不停,他哪知道原主脖子后面有纹身,又没有在镜子前面扭着头看过。

“我只是捞个头发。”陈子轻说,“你都把情人养家里了,还在追喜欢的人,你可以乱来,我就必须要为你守身如玉?”

傅延生愣怔一瞬,冷笑道:“你哪来的身子可守?”

陈子轻哑然:“反正不公平。”

“你跟我讲公平,你有这个脸面?”傅延生长腿交叠,“给我管好自己的腿别乱张,不然我让微家吃不了兜着走。”

陈子轻咽着口水:“我早就不花微家一分钱了,微家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傅延生残忍道:“那你为什么会以我未婚妻的身份坐在这里?”

陈子轻没回应,原主被强行抓回去的吧。

尽管没有这部分记忆。

陈子轻分析,原主虽然被微家弃用了,但没剥离出微家的族谱,还是微家人,留着备用。

这不,又有价值了。

陈子轻正思索着,头发被扯住了,他让标注给刺激得惊慌地大叫起来:“疼疼疼,你别扯着我,快松开,我头皮都要掉了!”

“傅延生!”

傅延生一耳光扇过去:“你配叫我名字?”

陈子轻捂住脸,气得呼吸加快,他整个人发抖,眼眶很快就因为吃痛蒙上了一层水汽和浅红。

傅延生拿出帕子擦擦手,就要把帕子扔他脸上,动作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