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
手握足够多的权力,才会拿到绝对的决策权,只有一点点是远远不够的。
陈子轻经历过惨痛的教训,依然无法咬死老人抛的钩子,改变性情去做一头被利益填充的怪物,他坐在石头上迎接日落黄昏,肩上一沉,庄矣拿着外衣给他披上。
庄矣温声:“少爷,这里风大,您待久了会头疼。”
陈子轻两个胳膊的手肘撑着腿部,他双手托腮,安静地看着天边火烧云。
那云的色彩徒然就加重加深,像血一样红,然后就真的转变成了血,它们凝成一张脸,一具身体,他被吊在阳台外,身上哪儿都在滴血。
浓重刺鼻的血腥冲进陈子轻的鼻息,他猝不及防,煞白着脸干呕。
“少爷!”庄矣关切紧张的声音响起。
陈子轻拨开他伸过来想要扶自己的手:“别管我!”
“好,我不管您,您坐稳点,别摔了。”
庄矣僵着脸垂手而立,耳朵捕捉到了风送给他的自言自语。
“我开枪杀了他。”
“所以他不来找我,一定是这样,他恨我,到现在都还没原谅我。”
……
“是他让我开枪的啊,他让的,他怎么能怪我。”
……
“子弹正中他的心口,为什么没有打偏,他应该带着那个血窟窿来找我,站在我床边,躺在我身边,他怎么还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