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你个孬种”
说这话时,他的呼吸不免有些急促,吸入氧气的力度和频率都在加重失衡。
就在这一刻,裴清然慢悠悠地转着戒指。
裴予恩突然闻到了什么气味,身子踉跄,等他有察觉的时候,意识已然模糊不清。
裴清然把戒指的另一面对着自己,深呼吸,整个人逐渐清醒。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儿子,踢一脚:“我是孬种,你是什么?孬种生的小孬种。”
“我引导了你这么多年,寄予了极大的希望,你是怎么做的?”
“不成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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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予恩意识恢复的时候已经身处国外,人身自由被限制在房子里,他不知道裴清然怎么做到的,这么迅速。
不过,
裴予恩盘腿坐在地板上,阳光从他头顶打下来,将他整个人染成了金色,他用双手遮住憔悴的脸,肩胛骨突起,呵呵笑起来。
早在他起疑心之际,他就暗自找到时机拍下阁楼的风水布局发给了周今休,那里头大概率会有名堂。
他爸这一手,晚了。
至于为什么发给周今休,那是因为他想不到比对方更合适的人。
庄矣输在哪呢,他输在对那人而言,比不上周今休重要。
裴予恩内心深处还不肯完全放弃,他逼迫自己相信还来得及,如果那个魂魄还在这世上,那必定会在周今休身边。
因为只有周今休是特殊的,被特别对待的那个。
“周今休,你可别让我失望。”裴予恩呢喃,他注定是做不成孝子了,早就没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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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是傍晚,夕阳落山,华城披着霞光。
公寓里,厨房弥漫着烟火气,周今休身前挂着条围裙,他正在下厨,锅里的葱油面黏底了铲都铲不起来。水里的师傅陈子轻无话可说。
实在不行就把锅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