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不相配,骑的时候屁股都没在坐垫上,半站着骑的,身子大幅度地左右摇车往前冲刺。

像追风的少年,双手松开车龙头向两边打开,就会飞走。

自行车的车轮压过一地的“吊死鬼”,把一股浓郁的槐花香推挤到陈子轻的脸上和呼吸里。汤小光酷酷地用脚刹车,甩了把刘海,抖了抖绒面衬衣。

陈子轻注意到了他肩上缝的肩章。

“精神吧,帅吧。”汤小光趴在车龙头上面,得瑟地拽着一边的肩章给陈子轻瞧,“我自己缝的。”

陈子轻真情实意地夸赞道:“精神,帅。”

汤小光的裤子是萝卜样式,上面宽得要命,下面窄得要命,裤腿收紧束着脚踝,拽拽的。

不知道他是上哪儿来的,弄了这么一身打扮。

“轻轻,我回来的路上听说昨天车间一孙子把你鼻子打出血了,还让你破相了。”汤小光瞅陈子轻脸上的划伤,“也还好诶。”

陈子轻心说,昨晚让宗怀棠擦了八百遍的药,不好才怪。

“左耳也包扎了。”汤小光推测着说,“帕子是怀棠哥的,你耳朵受伤的时候他在场。”

陈子轻“嗯”了一声:“刚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