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他从树后走出来。
陈子轻没得到梁津川的回应就不停:“肯定红了。”
尾音刚融进冷风里,炙热的吻就落了下来。
梁津川含着他冻得发青的嘴唇,吮了会,给他吮暖和:“好了?”
陈子轻小鸡啄米地点点头。
梁津川把他的手放在掌中,另一只手捉着,一根根的摩挲他的手指,从最下面的指节摸到指尖:“你快四十了,不适合夹着声音说话了,老婆。”
陈子轻心说,我知道,我也不想,那不是习惯成自然,自然成习惯嘛,总之就是一言难尽,相连着的世界,来不及过滤,后遗症相当大,但愿隔开一个任务能好点。他面上蹙眉表达不满:“简直胡说八道,我才三十四岁,也就是三十出头,我跟快四十有什么关系,完全没有。”
梁津川漫不经心:“明儿过了年,你就三十五了。”
“知道知道,我要你提醒啊,大聪明。”陈子轻一脚踩进烂泥里,“反正我长一岁,你也长一岁,我们永远相差七岁。”
梁津川扯唇,明年是他在坟前求的十年的,最后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