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我不努力赚钱,过年怎么让你拎出来长脸。”
被子一把被强行掀开。
一根手指戳上她脑袋,收了力道,连戳两下。
“是,都是我的错,我逼你的,我死了好了!”二婶嘴上说着,手上没停,把她床头拆开没吃完放绵了的饼干拿起来,吃两口,“不吃就别买,瞎浪费钱。”
梁云看她把绵了的饼干吃完就接着打扫,拧着眉心说:“歇歇吧。”
“这才到哪,有什么好歇的。”二婶把笤帚兑进床底下,“你扫地只扫中间,边边角角都不扫,你看你这床下面,全都是灰,住久了,灰就到身体里去了,那不得生病。”
梁云又用被子捂住了脑袋,不想听她妈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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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急着家里的活,她确定闺女的身体状况在一天天的好起来,就嚷嚷着要回去。
陈子轻给老表买了两条烟,叮嘱他在路上多费心看着点。
这时的所有人都没想到,没多久就出了意外。
很平常的午后,陈子轻在家给梁津川的核心团队讲他的思路,手机响了,梁云打来的,她那么个性格独立偏冷的人,竟然在电话里不知所措地求助,像没了主心骨:“嫂子,我妈在田埂上晕倒了。”
陈子轻给了梁津川一个眼神,他自己拿着手机走出书房:“怎么回事啊,摔了还是让蛇咬了?”
梁云才出院没个天把,还没回公司上班,她在住处,满抽屉的找证件:“我也不知道,我正在买回去的票,最快的一趟是四点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