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

宗怀棠严厉道:“在宿舍,动静稍微大点就能被人听见,你不知道?”

陈子轻有气无力:“我真的只是睡觉。”

宗怀棠握住他的一条腿:“你磨着我睡,当我是搓衣板?”

陈子轻捂住耳朵,救命啊。

宿舍里静了不知多久,毫无睡意的宗怀棠下床把窗帘拉上了,以防万一还把窗户扣了起来,免得明早被人从外面推开。他坐在暗中擦火柴玩。

呲一声响后,火光亮了一会被他捻灭,又擦第二根。

今晚是没法睡了。

床上的人心安理得地占据了整张床,手脚舒服地伸展着,一晚上过去,床被枕头上就会沾上他的味道。

宗怀棠煞风景地想,得亏这位现在洗头洗勤了,不然虱子都能在他们头上狂欢跑瘫。

“说起来,还没一起洗澡。”

“该去了。”

宗怀棠擦着火柴,昏黄的光线抓到一点水光,他把火柴一丢,顺着刚才的一幕去摸床上人的嘴角:“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流口水,脏不脏。”

陈子轻在睡梦中打开了宗怀棠的手。

“还敢打我。”宗怀棠捏住他的脸,一遍遍地描摹,一遍遍地往灵魂里往骨子里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