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亲戚的最高档次,有鱼有肉。
陈子轻吃得饱饱的,他陪梁津川回家,径自返回一婶家里,把一个袋子给她,里头是她喝的中药包,她闺女写字的钢笔。
一婶拧着个眉头:“干嘛乱花钱,你是去首城陪读的,又不是捡钱去了。”
陈子轻说要不了几个钱,他告诉一婶中药包怎么煮。
一婶叫他在本子上记下来:“不会写的字你就写拼音,我看不懂拼音没事,小云看得懂。”
陈子轻写好了放下笔,斟酌着说:“一婶,我在首城开了个小店。”
一婶有些惊讶:“开店需要很多钱,你哪来的?”
陈子轻抓了把一婶炒的南瓜子:“有津川考大学的津贴,他学校发的奖金,我摆摊卖小玩意攒了点,还跟人借了一些。”
“那不就是欠债了。”一婶啧了一声,“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这里面的水深得很。”
陈子轻磕不开南瓜子,他舌头掠瓜子皮掠疼了,干脆一通乱嚼,嚼烂了吐出来:“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尤其是这个遍地是钱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