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就说不嫌我脏,你哭什么啊。”
梁津川安静又无声地流出眼泪,如果他多看着些,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差一点,
就差一点。
梁津川挥开伸过来给他擦眼泪的手,他在自我厌恨中哽咽,整张脸扭曲起来。
陈子轻叹气,这哭的,小白菜地里黄,他把少年的脑袋按过来埋肚子,摸了摸少年的头发:“好啦好啦,不哭啦。”
梁津川咬牙切齿,全身不正常地发抖:“有鱼腥。”
陈子轻后知后觉梁津川指的是他的肚子上有那味道,是那会被压着拱的时候蹭上去的吧。
“我去洗澡。”陈子轻自己嫌弃上了,“我现在就去。”
“不行,我还是先把你的膝盖……好好好,我去洗澡。”他快速去自己屋里拿衣服。
小屋静得掉针可闻。
梁津川撑着草席坐起来,他扣住破烂的膝盖。
如果不是他双下肢残缺,他就能省去按假肢的时间,来得及阻止刚才出去的人被拱。
血一滴一滴地砸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