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陈子轻茫然。
梁津川冷着脸将面前的纸拨开:“发神经。”
陈子轻眨眨眼:“后面接的只是神经两个字吗,我还以为你要我说我发骚呢。”
“想也不可能,你哪会说那种字。”他小声嘀咕着。
梁津川无声嘲弄,他能说的,远比“发骚”这种词语要粗俗十倍,百倍不止。
不但会说,他还想做。
他肮脏龌龊,自甘堕落,无药可救。
他站在道德伦理和廉耻自尊之外,夜夜在他嫂子的身体里进入梦乡,在他嫂子的身体里迎来新的一天。
他的性启蒙,性幻想,性冲动都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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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回暖,村里人的棉袄脱了换上毛衣,毛衣脱了只剩单衣。
青蛙一叫,短褂子就穿上了。
到了夏至前一个礼拜,陈子轻就开始吃不香睡不好了,他从早到晚的走路心不在焉,终于在一天下班回家的路上磕破了大脚趾,抱着腿发出一阵惨叫。
陈子轻被人扶回去,惨兮兮地脱掉鞋子,露出血流不止的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