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带着一串清脆的铃铛声从陈子轻旁边骑过去,梁铮身上的怨气把他熏得头晕眼花。
梁铮的浓重怨气让他眼红,可收益越大就意味着风险越大,不到万不得已他都不火中取栗,他背着手在村里走动,寻找合适的怨气人选。
孩童稚气的笑闹声夹杂着摔炮声从前面飘来。
小娃们新年一套衣服穿一个春天,起硬壳了能抠掉就抠掉,不能抠掉就一层盖一层。
衣袖黑得油光发亮,脸上是满足的,天真又淳朴的笑容。
陈子轻看了会小朋友摔炮,视线扫过墙根下晒太阳闲聊的老人妇人,你们都不会被鬼带走的,我还有六个月时间呢。
下庙村的总怨气停在3000,只比顶开鬼门关的数值多2200。
为了保险起见,为了不在关键时候出现突然有谁暴涨怨气,他会尽可能地把总怨气缩减到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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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在外头溜了一阵子就往家走。他在一处拐角听见两个老人对话。
他们在说棺材打多少钱的,摆多少桌,一桌多少个菜,酒是什么牌子的,散不散烟之类。
原来是大爷觉得自己要死了,提前把丧事定好。
陈子轻撇撇大妈头顶的怨气色块,大概在200到300左右,他问大爷生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