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认错就能停了,琉青想,他颤抖着唇,却始终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似的,耳朵也像是被闷在水底,什么都听不见也说不出来。
第一鞭落在胸前两颗茱萸上,第二鞭是后穴,第三鞭……
二十多鞭过去了,好像永远都不会停一样,琉青仿佛认命一般闭上双眼,原先盛怒之下的司渊才逐渐发现不对。
只见琉青虽然还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可身体却抖得厉害,司渊眉头一皱,连忙上前解开那些束具,尽量放缓了语气说:“怎么了?不舒服吗?”
琉青缓缓睁开眼睛,柔光灯下,司渊的面孔倒是格外像小时候。这点像是一根救命稻草,将即将溺亡的琉青从冰冷的湖底拉出,让他重新学会如何喘息。
原先像是被棉花堵住的喉咙终于又一次疏通,琉青大口呼吸着,呼吸声都带着难以压抑的哭腔和颤抖,他缓缓蜷缩起手臂,紧紧抓着司渊的衣襟。
“没事了,没事了。”司渊第一次表露出这样有些慌张的神色,随后便抚摸过他的脸颊,另一只手从上往下摸过他的后背,“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很害怕吧?”
琉青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那样,浑身湿淋淋的,他喘息着:“…司渊,司渊……别走,求你……”
“我不会走的,别怕。”司渊见他还是在颤抖,便将他搂进自己怀中,“你看,没事了,不是吗?”
琉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趴在司渊怀里落泪。
司渊在脑中疯狂地梳理着琉青从头到尾的所有反应,眉头一直都没能舒展开来,半晌后才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将一旁的鞭子捡起,果不其然看见了琉青惊慌的神情,说:“乖,你看,它和你以前见过的不一样。”
琉青这才将视线聚焦在长鞭上,司渊抓着他没受伤的那只手,让他试着去触碰那根鞭子。
柔软的材质,大概是什么动物的皮制作的,内里似乎还是空心的,轻轻一碰就能陷下去,干净又干燥,没有涂抹任何其它的东西。
确实,和曾经的那根金属长鞭全然不同。
其实它打在身上也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疼痛,甚至过了这么一小会红痕就消了,甚至都不如吸乳器那么厉害,毕竟吸乳器都让他的乳头肿了。那些皮开肉绽的感觉,只不过是目前脆弱的精神力和曾经的心理阴影,让他产生了臆想罢了。
一切都早就过去了,军校的时光,送他去军校的人,和他为之而战的理由,这些都早就烟消云散了。
“我……”琉青哑着嗓子开口,“…我很害怕。”
司渊再次搂紧了琉青:“我知道。”
琉青将头靠在司渊肩膀上:“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他们都不要我了?”
他说这话的模样实在是过于可怜,司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加轻柔,说:“不是你的错,是他们愧对你。”
司渊起身想去拿什么东西,但琉青却抓着他不肯放开,只好将琉青横抱起,去捡起前面被他随手一扔的文件袋。
“前面我出去,就是为了拿这个给你。”他把琉青放回在床上,又把文件袋放在琉青怀中,“这里面是你父母的信息,和联邦对你做过的一切。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总说,你父母不爱你也不要你了,才把你抛弃在那么一颗贫瘠的小星球。”
他从文件袋中抽出几页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两人的生平,纸张左侧是两人的照片,一名英姿飒爽的女性Alpha拉着另一名女性Omega的胳膊,黑发的Alpha朝着镜头挥手微笑,金发的Omega则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耳朵。
“你的父母都是帝国的居民,你的父亲叫艾丽塔,是当年在边境很出名的画家,而你的母亲伊莲娜则是边境统领家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