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仰本来?练一天功就够累,回家?还被他深深浅浅地弄了一顿,从累变成困加饿。

被抱出浴室的时候,她胸脯起伏还剧烈着,不忘拉着他提要求:“你帮我写作?业。”

“好。”

“要全文翻译的。”

“可?以。”段宵答应完,又说她没?出息,低声笑,“多少年了还要我教作?业?”

她埋在他颈脖那,像小动物似的蹭了蹭,小声抱怨:“多少年我也没?变学霸啊。”

他被她下?意识的动作?弄得也柔软,笑得胸膛在颤。亲她耳尖,缠吻了好一会儿,摸着她小腹问:“晚饭想吃什么?”

夏仰两条手?臂懒洋洋地挂着他肩膀上:“你做?随便弄点吧。”

段宵留学那一年多里早就会煮菜了,厨艺进化?得也不错。

夏仰依然没?进过厨房,这辈子也没?做过几次饭。对她来?说最大的家?务是处理五点半的洗浴和换水工作?,但这也不算麻烦。

他们结婚后?,一家?两口和一只猫的状态迟迟没?变过。

倒是温云渺在实习之后?,被外?派了分公司。地点在隔壁省,让夏仰好一顿操心。

直到温云渺谈了个挺靠谱的博士生男朋友,她才不好意思隔段时间就问人状况。

陆嘉泽那群朋友还是一样?,继续念书的念书,接管家?业的也没?闲着。一群年轻人还是经?常一起开车出来?聚一聚,带着各自的新伴侣。

但绕来?绕去的这几年里,最稳定的只有?段宵夏仰这一对。

他俩的故事在圈子里已经?被传得乱七八糟。

要怪只能怪陆嘉泽和许霓吵架时胡乱丢出去些信息,被有?心人断章取义,什么版本都有?。

夏仰读研二快放寒假的那段时间里。

倒发生件不大不小的事。

全国各地罕见怪异天气,京州也不例外?,入冬以来?居然连续下?了多日暴雨。城市内部?雨水泛滥成灾,给底层劳动业造成不少损害。

段氏在这种天灾面?前都要发挥龙头企业精神,捐钱捐物资。

那天夏仰本来?是开车去公司给段宵送份文件,但路上遇到搭载孕妇的车坏了,司机正在找人求助。

她没?多想,立即让孕妇上了车。

一路为了赶速度,甚至闯了两个红灯,可?还是来?不及。

人站在手?术室外?,听见主治医生说孕妇难产大出血。

家?属没?来?,正规医院根本不会问保大保小这种问题,一般都是直接保母弃子。

等孕妇的一家?人及时赶到,也听到孩子没?了。

那位丈夫居然把矛头转向夏仰,质问道:“你开的什么车?”

“是不是撞到哪儿了?我媳妇儿平时身强体壮的,怎么可?能保不住我儿子!”

“这事儿你跑不了,绝对要付责任!”

段宵和孕妇那边的家?里人几乎同时到的医院,那会儿来?做笔录的警察也到了。

他们一来?,对面?那男人不得不偃旗息鼓。

孕妇的家?里人指着男人鼻子骂骂咧咧,无非是说他苛待妻子才酿成今日大祸。

病房门口哭的哭,嚷的嚷。

刚做完手?术的孕妇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

段宵本来?还想着让律师告那男人,但夏仰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把他拉走。

孕妇流产,确实不关她的事。

“……他冲过来?骂我的时候,我心里想的第一句话是‘好人没?好报’。”夏仰垂着脑袋,沮丧道,“我今天做的这事,跟我爸当年似的。”

段宵牵住她的手?,把她掌背裹在温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