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练功服在木板舞蹈房里的她,趴在课桌上看小?说漫画的她,从小?卖部回来挽着同桌手臂谈笑的她,背着书包上公?交车的她,火急火燎从宿舍跑回教学楼的她……
夏季的蝉鸣声里,冬季的大雪天。
他早就习惯了夏仰出?现的时候,视线就会落在她身上。
其实这真不像段宵会说的话,更?不像是他会做的事儿。哪有这么多小?心翼翼,他要就能?得到才是常态。
可是听着他低笑的的感叹声,夏仰心口还是软得一塌糊涂,牵住他手,纠正道:“你是我?青春的参与者。”
从父母去世,再到大姨也去世,她一个人拖着生病的温云渺走了很久、很长的路。
段宵出?现在她生命里,对她来说是幸运大于不幸。
那么多的转折节点、甚至温云渺人生的改变,包括自己性?命攸关的时刻,都多亏有他在才往好?的方向转圜。
夏仰拽了拽他手指,笑着说:“我?感觉你还挺旺妻的。”
煽情的气氛都没了,段宵在笑,捞着她坐起来,将她软趴趴的长发捋顺了些?。
头一低,就亲了下来。
“在外面……”
她害羞劲儿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好?,伸手推他。
毯子往上盖,段宵捏着她下巴抬高了些?,在黑暗里的吻更?为肆无忌惮。唇瓣热乎乎地贴着,囫囵道:“看不到了,张嘴。”
“……”
两个人的脑袋都在毯子里,这跟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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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的目的地在美国?波士顿,剑桥市在这里,也是段宵的学校。夏仰之前说过想?去哈佛看看,毕竟是他大三、大四待的地方。
但这市里真没什么特别值得参观的。
挺偏僻的小?镇,就因为大学出?名才有点影响力。好?在偏僻,犯罪率也不高,倒是宜居。
下飞机是当?地凌晨2点多,夏仰一到家就在房间?里睡得昏天黑地,把十几个小?时的时差全补了回来。
他们住的地方是市中心的alcott公?寓高层,也是段女士买下来让段宵安稳住着的房产之一。
这一块对于租房的学生来说一个月大概7千刀。
所以他入学后,一个人一到周末就窝在这时,华人圈里就知?道这是位少爷。
夏仰这一觉睡到了当?天的傍晚时分。
醒也不是自然醒,是被段宵喊起来的,怕她睡久了不舒服。
暮色落下,他们在高层看向整个城市,一片橘紫色晚霞笼罩着低矮的居民楼。运河从中间?划分开,蜿蜒流入大厦里。
九月中旬的波士顿,气温降了些?。
出?门吃晚饭时,段宵给?她套了件外套,裹着薄毛衣正合适。
夏仰太久没飞这么远,精神气不足,还犯困地撑着脸:“你是不是很早就起来了?”
段宵点完单,给?她倒了杯蜂蜜红茶:“嗯。”
“你下午到干什么了?”
“检查了一下车况,交房税,然后打球,和这边几个朋友聚会。”
其实是特意把喜糖发一圈,领到一众羡慕后才回家的。
夏仰迟钝地“哦”一声:“你好?忙,不好?意思没有起床帮你。”
“没关系,我?带你来是度蜜月,不是让你来帮忙。”段宵把她袖口翻折好?,笑了下,“这么累?”
她坐在他对面,下巴磕在桌面的纸巾垫上,没厘头地抱怨:“是啊。我?都感觉我?怀孕了,肚子里有几个孩子在腐蚀我?的精力。”
“……”
段宵倒茶的手都抖了抖,搓了把脸。看着她还没睡醒的样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