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有精神病,还在接受治疗。
夏仰不?知道要怎么说出来?自己的困境,或许报出她是国家首席舞者的名人身份会有所不?同,但这?无?疑也曝光了自己的处境。
她并非被诈/骗到什么生不?如死?的地方。
相反,夏仰过得很好,只是被迫待在了一个不?喜欢的男人身边。
求助不?一定有用,她也不?想让温云渺和国内的朋友们担心,更害怕段宵会对她们这?些普通人下手。
在迪拜待的第三天晚上,段宵带着她回了北美巴哈马旁边的一座私人小岛。
上飞机之前, 夏仰看见了跟在保镖队伍后面的梁鲁乌。
男生高高瘦瘦的, 穿着一件兜帽卫衣, 脸上伤口还青肿着。不?看长相,其实茕茕孑立的那道身影让她有些恍惚。
她意识到段宵很容易对她生气, 所以她不?太?敢和无?辜的人再主动说话, 对梁鲁乌也心存愧疚。
但梁鲁乌是来?告别的。
他还在段宵手下工作,也暂时?不?会离开迪拜。
“其实你不?该跑,他也许真的只是让你陪他一个月。”
夏仰怔怔地看他。
梁鲁乌面无?表情地继续说:“可是现?在说不?定了。”
她听了觉得滑稽:“你说的也是猜测,没人能猜透段宵的心思吧。”
“是。段先生很久以前就救过我, 我不?会再帮你。”梁鲁乌低着眼说完这?句, 又有点?不?理解地问,“你为什么还要一直看着我?”
夏仰慢慢挪开视线, 轻叹口气:“我和他分?手那会儿,他也就像你这?个年纪这?么大。我突然?觉得是不?是当时?就做错了……”
段宵那时?为她做这?么多,应该是没想分?手的。
是她强行要断,要他放手。
但如果当时?没分?手,他会不?会不?至于?这?么冷血,不?至于?漠然?得让人难以揣摩。
她或许可以矫正一个18岁就陪在自己身边的少年,但她无?法轻易撼动一个24岁就独当一面的成功商人。
从段氏少东家变成人人都尊敬的段先生、段总。
这?期间他改变了什么,放弃了什么,从失去的人身上又想要拿回什么,都成了她看不?懂的谜。
梁鲁乌带着些疑惑,望着她。
夏仰视线已经不?在放在他身上,只是虚掷在玻璃窗外的草坪上。
那儿有携家带口的一家子,还有小孩抱着一只猫在追逐一只飞起来?的蝴蝶,每个人看上去都无?忧无?虑的。
她穿着一件长到膝盖的镂空线衫,乌黑直发如瀑。
明明不?算矮,但肩身薄如蝉翼,清瘦又娇软。脸色恬静洁白,显得整个人坐在那里有几分?不?太?真实的风情感。
那晚被问到她美不?美时?,梁鲁乌其实并没往那想。
他在段宵身边见过太?多自荐枕席的美女,东方、西方的面孔都有。夏仰是漂亮,可也不?是漂亮到能让人盲目觉得最美。
要说她有什么特别的,唯独一点?:她不?是自愿来?到他们身边的。
可这?也不?奇怪,她看上去干净清雅,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位舞者艺术家,对他们这?群人哪里会有所求。@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和段先生的性情完全相反,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如果这?样还能相爱的话,那真是爱情里的奇迹。
女人白皙的颈脖到锁骨上,无?一不?被留下暧昧吻痕,可见那人的占有欲有多蛮横无?理。
梁鲁乌惊慌地错开眼,试图说些什么来?掩饰自己看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