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助理?把她领到VIP通道里,办理?登船手续,朝她伸手:“您护照给我一下。”

夏仰递过去,也?趁机看了?一眼这?艘邮轮的终点线,是到迪拜的一个城市。

她有点恍惚,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分别的时间实在太久了?。

她一点也?不了?解段宵现?在的事业,也?不清楚他的交际圈,更不懂他现?在的感情观。

但很显然?,他们从?前就不是一类人,现?在更不是了?。

仇助把她一路领到邮轮上,礼貌询问她是否晕船,并给了?一小包晕船药。

夏仰觉得太多此一举。

她不是办完自己要办的事儿就要下去吗?

这?艘豪华邮轮是走国际往返的专线,大到超乎她想?象,更像一座可移动?的海岸城市。

一上船,就有工作人员笑着递给她一份导航说?明。

从?船中庭的露天中央公园到酒吧、剧场、餐吧、水疗中心和购物免税店等等都?有详细解说?。

大概是因为夏天太热,周遭的空调温度也?低。邮轮上人多,但管理?人员随处可见,保证了?这?里并不杂乱。

有乐队在一层中心演唱,集结了?不少围观观众。

仇助带着她一路畅通无阻地?往上走,肉眼可见环境越来越清净。

电梯门层在某间大型舱房那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不到二十个人的小型牌场。男男女女之间,大都?是二、三十岁的青年人。

有边上站着的保镖,也?有金发碧眼的洋人。

这?艘船一共有十九层楼,比起下层船舱里的禁烟规定,这?里的人好像是不受管控的,烟酒味十足。

光线炽白明亮,人脸都?隔着徐徐青雾。

离得近的几张牌桌上的人都?不约而同朝她看过来。

更近的是个正要下楼的男人,手上戴着块水鬼劳力士。似乎喝得有点多,一身酒味,在走过来时故意挡了?挡她往前走的路。

仇助已经转身下了?电梯,只告知她段总在这?里。

夏仰一个人在陌生领域,难免有些不适应,蹙眉:“先生,麻烦让一下。”

“你是怎么上来的,走错了??”男人上下打量着她,饶有兴致又?轻佻地?问,“谁家的啊?”

她没化妆,比起舱房里其他身着亮丽的女士来说?,穿得最日常。本来就是张巴掌脸,哪哪都?生嫩。

被人以为是走错地?方还真不奇怪。

她还没说?话,身后一道低沉的男声来认领:“我家的。”

这?话一出,不仅是男人身躯稍稍一震。旁边一圈人都?忍不住屏息,洗牌声也?渐渐消退。

夏仰偏过头看向声源处,先闻到的是阵有些呛的烟味。腾腾白雾里,窥见段宵那张凌厉又?漠然?的脸。

他依旧穿着早上那身正装,西裤面料是偏软矜贵的缎面。衬衫却不规整,领口下的两?颗扣子大敞着,锁骨上还有暧昧的印子。

她不动?声色地?挪开?些视线。

面前的男人脸上已经扬起讪笑,急忙道歉:“对不起段总,我刚才喝多了?。”

段宵没搭理?,随即一个灭烟的动?作,让一旁的夏仰吓得往后推开?几步,险些失声喊出来。

他那根烟直直地?戳在了?男人的肩上,戳透薄衫,有了?烧灼的气味。

男人痛得惨叫着弯下腰,却没躲,更别说?用手去推开?。

夏仰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去拉他的手:“你干什么……”

那根烟已经硬生生地?被戳灭,段宵这?才松开?手,低缓又?漫不经心地?开?口:“我也?喝多,把你当成垃圾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