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边所有人都?担心他,毕竟段宵这?几年行?事越来越凶险诡谲。
出门在外备着几十份不同的个人证件, 生意遍布各个国家区域之间。
操着各地?股市大盘、经济命脉, 却硬是有本事在哪儿, 就守着哪儿的规矩,钻的空子让人找错处都?找不着。
商道他有门, 政界他有人。
聪明的人最难搞, 他从?来不会?让自己身陷囹圄和沼泽里。
还有什么是需要克制的?
段宵这?些年极少停下来思?考这?个问题。不过是日复一日地?耗着身体拿到人人趋之若鹜的财富,再高高在上地?活着。
但细想?,他也?有过心绪静下来的时刻。
十年前是一次,六年前是第二次。
今晚是第三次。
段宵看向床上的夏仰, 为什么兜兜转转还是对她最有瘾, 念念不忘的究竟是什么?
她的善,她的纯净, 她的韧性?。
既然?她对谁都?很好,那可不可以对他也?好。十年前已经选择救他,又?为什么不能接受他的阴暗。
他当初在那个夏天就不该放手,不该任由一处伤口发炎。
以至于此后每个无眠的夜里都?在无穷无尽恶化,直到溃烂的欲望把他自己也?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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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仰睁眼时只感觉全身都?被拆过一遍,昨晚的记忆就像喝断片,可她又?分明清楚不是喝多。
窗帘紧闭着,房间里除她以外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