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仰给他介绍寺庙外面那棵菩提树:“你有没有发现,这棵树特别与众不同?”

段宵看着她一脸藏不住科普的心?,配合道:“嗯,是不同。”

“你知道为什么吗?”她果然攒不住话,立刻告知,“我和近晴之前来的时候,寺庙志愿工跟我们?说这居然是私人祈福树。”

“有屁用。”

“诶!”夏仰拉他手,提醒道,“你走?远点?再口出狂言行吗?”

段宵睨她:“这我的树,我骂骂它怎么了?”

她一脸懵,惊异不已:“啊?你和它有什么故事?”

“你真想知道?不太好?在这说吧。”

“为什么……”

段宵捏了捏她手指,边往前走?,边问:“你记不记得很早之前,你被我弄发烧那次?”

“……”

她生病发烧是常有的事儿。

但被他弄发烧只有那一次,是因为她答应了一个社会学?系的学?长?一起去看电影。

那位学?长?其实很符合夏仰最初的心?动标准:温润礼貌,谈吐间让人如?沐春风。

连约她看电影都提前准备了一周去了解她的日程空闲。

然而在她接过电影票的当天下午,段宵就没让她从他身上下来过。整整两天没出公寓,除了吃饭就是被他收拾。

毫无?意外,夏仰那柔弱的身体在一天之内洗上好?几次冷冷热热的澡后,就发了高烧。

家庭医生给她吊了五瓶盐水都不见好?。

正好?那时陆嘉泽他妈转发了这间寺庙公众号的集香火帖子。当时段宵就坐在床边看着夏仰烧得糊涂,在喊妈妈。

中医来过,西药也吃了。

已经无?计可施。

段宵一个唯物主义的理科生,大晚上被玄学?冲昏头。

他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亲自?去寺庙捐了二十座金身佛像,还买下了一棵祈福树。

“折腾这些果然没点?用,你那次断断续续地烧了三?天,一礼拜过去才完全好?。”段宵想到这,握着她的手收紧了些,“怪我。”

夏仰红着脸点?头,声若蚊蝇:“是怪你。”

过了会儿,她又有点?发愁地说:“你在我身上花了好?多?没用的钱啊。”

他浑不在意地开口:“那你好?好?工作,以后养着点?我。”

“我会把你养好?的。”夏仰完全没想到他就是随口一说,还很认真规划起来,“等我再攒点?钱……买个贵点?的戒指。别人都是最好?的,你也得有最好?的。”

段宵听她碎碎念,倏地抓住关键词:“戒指?”

被他特地一问,夏仰反倒有点?不自?信:“就、就是结婚戒指啊。”

他淡淡点?头:“哦,知道了。”

夏仰瞥他脸上毫无?波澜的表情,感觉他好?像不太乐衷聊这个话题。

是不是她想得太急了?

可是段姒说他户口本都拿走?很久了,难道是她误会了吗……

**

清大9月1号开学?,温云渺白?天就收拾行李返校。也就是当天晚上,段宵终于有了一晚留宿在夏仰床上的机会。

昨晚弄得久,今天早上两人又被电话吵醒。

是夏仰大姑那边打?来的,她手机在另一边的床头柜上。夏仰趴过去接电话时,被他顺势摁住,手特别不规矩地放在她胸前作恶。

迷迷糊糊地接完电话。

她把手机撂回一边,回头报复地去咬他喉结。

段宵“嘶”了声,仰了仰修长?的颈。明明乐在其中,还要埋怨开口:“宝贝儿,咬疼我了。”

夏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