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鬼迷心窍。
几年前在意?大利那会儿分明已经?被她拒绝过一次,却还是想。
他明知?道她会怕, 可依旧要懒洋洋地撂下恐吓:“手?纹完了也没关系, 你身上?多的是空地。”
夏仰被他桎梏着动不了, 听见他这么病态地在自己耳边低语更?烦躁。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落湿了身下的被面。
“你为什么总这样……”她鼻头也红, “我?真的很讨厌你这样。”
段宵把她往自己跟前拉, 凑近了给她擦眼泪:“你能讨厌我?,我?不能讨厌你吗?”
他轻轻吻她泪湿的脸颊,毫无逻辑地低喃:“我?也讨厌你总看别人,我?哪里不如那个老男人。”
夏仰咬着的唇瓣快要破皮, 被他伸手?掰开。昨晚没做到底, 但她身上?还是有他恶意?留下的印。
她下颌被捏住,恼怒不已:“你别胡说八道了, 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可他喜欢你,我?不瞎。”段宵表现得极为通情达理,甚至勾唇笑,“不要紧,他很快就知?道觊觎我?的人会付出什么代价。”
夏仰推搡的力道化为乌有,吸吸鼻子,在思考他这句话的落实力度。
半晌后,她轻声开口:“不要扯上?其他人,求你了。”
他似乎总是不明白,不想和他重新在一起是她自己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和别人没有半点关系。
以前是,现在也是。
她眼睫上?还挂着泪,脸颊苍白。
段宵捋了捋女?孩凌乱的额发,不动声色,只轻慢地咬着字眼:“为了他求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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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航一行人刚从后花园的泳池里回?来,就听见楼梯那蹬蹬蹬的踩踏声,铺着地毯都盖不住这股脾气。
一往那看,瞥见夏仰怒气冲冲往外走?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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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刚睡醒,头发都没来得及梳。
好?在那头长黑发本就柔顺,又从来没烫染过,自然?地垂在肩后,只有头顶翘起了几根呆毛。
昨晚不知?道过得多煎熬。
困到这个点才下楼,走?路都有点稳不住步子。
段宵悠哉悠哉地从后边楼梯口踱步下来,对着门口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立刻追了上?去?,一边喊着司机备车。
昨天晚上?还留在公?馆的几个女?孩都已经?被送走?了,就剩下他们一圈男人在。
任航走?近几步:“嚯!能把我?们夏仰妹妹都惹生?气,你小子本事不小啊。”
“阿宵,你……没事吧?”后面跟上?来的梁演指了他挠出几道血痕的脖颈,惊讶得不行,“航子快喊你家阿姨拿药来啊!”
都是男人,能猜到这里是怎么伤的,震惊的同时?又往夏仰那个柔柔软软的样子联想。
段宵慢悠悠往餐厅走?:“用不着。”
正巧楼上?阿姨端着背篓下来,放在被子上?面的是把贝壳三。
任航瞥一眼,看到是自己杂物间里的纹身机之一:“黑杆啊,还上?墨了。”
“那不就是用过了!哥你又纹了?这次纹哪儿了?”梁演追过去?,在段宵裸露处的肌肤上?没看见。又往他身下瞄,“也就你和航子不怕疼,不会是纹在那种不方便看的地方吧……嘿嘿。”
段宵喝着汤,头也没抬:“滚。”
靳子蘩从衣篓里头还拣出来只眼熟的笔,打开笔盖:“这笔不是我?送你的礼物吗?”
任航点头:“尽送些没用的玩意?儿,阿宵不拿出来都在仓库积灰了。”
梁演好?奇,说着拿过来在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