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洪宇闻言尴尬的笑笑:“要不算了吧林子,这岁数大了,唱歌那玩意儿有点玩够了,嗷嗷叫唤,耳朵根子疼,不像二十多岁那功夫了宿一宿唱,瘾老大了,现在好像唱不下去了……”
我拍了他一下道:“你瞅瞅你这是啥话,咱把她场子包下来,想唱就唱,不想唱就不唱,现在谁唱歌还奔着唱歌去的,不骚的哄的带点荤腥,谁总唱那玩意儿,主要是有老妹儿陪着喝酒嘛,哎呀别想了,屋里等着啊,这花天酒地胡吃海塞,乃人生一大乐事。”
庞洪宇闻言笑着点点头:“那行林子,听你的,那让你破费了啊……”
我拍了他一下:“竟说那话,走,进屋,你要是不愿意看,就去餐厅那,先随便吃点东西,跟田才侃侃大山会儿也就完事儿了估计……”
庞洪宇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我顿时暗中长舒了一口气……
这庞洪宇输了之后,这状态已经是有点不太对头了。
我倒不是怕他出什么事儿。
我怕的是,他出的事儿,跟场子瓜葛上,那就不好弄了……
就他这状态,出什么样的事儿,我都不意外。
千万不要以一个正常人的正常状态下的理性逻辑,去推断一个不正常状态下的赌徒的情绪……
鬼知道一个情绪随时可能失控的赌徒,下一秒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至于明天他是死是活,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我只要今天晚上,把他安抚下来就行了。
一个输了钱,并且是输了大钱的人,任何一个微小的狗屁不如的借口,都有可能成为他爆发的泄洪口。
别的不说,就像是钢球子那张臭嘴……
而事实上,这世上可不是只有钢球子有那张臭嘴。
场子里,哪他妈有几个正常的好人?
安抚好了庞洪宇,我给河东的刘中洮打了电话。
让他带上李大明白,先去白山那边,提前跟尹樱通个气儿,让她今儿提前把场子清了,服务员挑年轻的都留下……
岁数太大,老嬷咔嗤眼的还有不会来事儿那些个服务员就算了……
尹樱的这娘们也是的,在场子上耍钱搭一搭的往牌桌上掴。
出手五千的一万的,都不带犹豫的。
然后挣钱的时候,回去搞这么个玩意儿。
她那边是个等级差一点儿的歌厅,比不上大型KTV。
所以啤酒都是十块钱一瓶,而且,面向中低端消费市场,用的全都是大绿棒子啤酒瓶顶KTV那个小瓶啤酒两瓶还多……
度数也高!
这样一来,就算是十个人,想要喝上一百瓶,那都是相当困难的……
喝的瓶数少,容量大,度数高,而且还便宜一半,几样下来,要少赚钱多了。
只能以客流量取胜……
就算如此,火热的时候个月弄好了,还是可以搞几万的。
尽管,这些年的歌厅,已经不像是原先那么火了……
因为主打高低端,消费相对来说比较低。
所以干活的工人,农民,跑臭脚的泥腿子等等大神只要兜里有个几百块,就能钻进来享受一下醉生梦死,他们其实往往是消费主体。
因为,似白山和洮南这样的城市,因为城市虹吸效应,年轻人在这里是站不住脚的,城市会逐渐老龄化,最后消失。
所以,这里也不是年轻人的消费主场。
所以,很多时候,歌厅里头用的至少有一半是四十岁的老娘们,应对这个正在老龄化的群体。
现在人精神物质压力如此之大,而这只需要两百块,就能有个漂亮娘们陪你唱歌跳舞喝酒,手拉着手腰靠着腰口一个大哥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