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走,喘息间,陆观棋看见了那个发着微弱光亮的指示牌。
一股更大的海浪从天而降,遮蔽了陆观棋的视线,不知道被海水冲了多久,她们才停下来。
那是一个黑漆漆的房间,只有一个红色灯泡悬在正中央。潮湿的白墙上有血液不断渗出来,红宝石一样的血滴时不时贴墙坠落。
墙上挂着无数照片和胶片,浓重的血腥气和化学药剂的味道互相纠缠,混合出一种刺鼻气味,正在攻击她们的鼻腔。
陆观棋认得这个地方,在旧世界,它叫暗房。
温锐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吐了。
“你们来啦!”一个男人走过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
他身上穿着成套的黑色西装,衣服平整得一丝不苟,头发也根根分明,妥帖地趴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