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捏了捏眉心,莫名一股燥意。
“滚出去。”
林向晚眼睛眯出一条缝,看到小七脚不点地走了出去,丁点声音都没发出。
门再度关上。
江叙低头瞥她,眼里裹着冰,低低地问:“林向晚,为什么不穿内衣?”
“睡觉本来就是不穿的啊。”林向晚理直气壮说,“一直穿着很不舒服。”
“……”
右脚踩上椅子,林向晚灵活跪了起来。下一刻,就搂着江叙的脖子跨坐在了他身上。脸埋在男人侧颈,时不时蹭一下,连带着身体也在晃动。
直蹭的江叙又起了反应,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望被火星子点燃,烧地老高。
江叙没有遮掩也遮掩不住。
心情越糟糕,生意上的事越多,就越需要生理上的发泄。
但眼前的人熬了个大夜,显然扛不住。
“下来。”他生硬道。
林向晚能感觉到那个部位正在慢慢变大,她搂的更紧了。再次不经意蹭到,不知道是刮到哪,她喉咙里漏出一声哼,短促却婉转。
“……”江叙轻拍了下她的屁股,哑声说,“别闹。”
“没有闹。”她说。语调软软的,听在男人耳中与撒娇无异,江叙咬牙隐忍着放了狠话:“不想被我干死的话,现在就下去。”
默了会儿,林向晚在他耳边哼哼道:“那就干死吧。”
在这句话之后,江叙扯着她的后颈把人提溜起来,黑眸如寒潭般深邃,问她:“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向晚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就去寻他的唇。
但江叙没给她这个机会,睡衣顷刻间被扯开。
男人埋首其中。
一眨眼的功夫,林向晚被啃咬地眼泪直掉,不用看都能想象那红肿破皮的样子。
一点也不温柔,江叙从来没有这样过。
是因为生病了,因为她执意留下让他心情不好,林向晚咬唇坚持着,没有半点嘤咛。
江叙还不至于连这点定力都没有。
见她没有半点知难而退的意思,他将人强硬地从身上扯下来,走去卧室了。
林向晚没骨头地坐在地上,假装哼唧了两声,江叙也没有要抱她的意思。
低头看胸前,没有她想的那么严重,林向晚把衣服扣好追过去,连同房门一起关上的,还有无法打开的三道锁。
落地窗前一人高的盆栽,明明在室内,枝叶却像被霜打了一样的蔫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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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叙也不知道回屋是要干嘛。
之前他不准林向晚推开自己,而今反倒成了他推开她。
房内乱糟糟的,靠近阳台的书桌边,书籍文件散落一地,江叙走过去一一捡起来,又把床重新铺好。
他坐在床边,无声地看着墙上的卡通挂画。
波妞奔向宗介的那一幕。
江叙没看过这部电影,也不知道主角的名字,那时严医生说,要是嫌幼稚就取下来换一个,江叙说这个就挺好。
看着这幅画,会让他想到十七八岁的林向晚,每次见面都会义无反顾地奔进他怀里,把他撞的踉跄好几步。那时候的她,在旁人看起来,永远是那个主动奔向他的人。
……
再出去的时候,江叙看到林向晚跪在沙发前的地毯上,跟个鸵鸟似的把脑袋埋进沙发里。
江叙被她逗笑了,话音里也带着浅浅的笑意:“林向晚。”
林向晚脸贴着沙发转过头。
江叙臂展很长,跟以前一样等着她拥过去,他声音很轻,像是哄着:“抱不抱?”
她一下又委屈起来了,哇了两声,泪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