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怀柔笃定道:“仅此而已。”
她的神色太冷静镇定了,叫人无法不信。
神女倏然失落,无可奈何。
然后她便听到蔺怀柔说:“阿月,我放你出府吧。”
神女抬眸,紧紧地盯着她:“你说什么?”
蔺怀柔将鱼食尽数撒完,转身与她对望:“府外有自由,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想看什么风景都能看到,不会再有人管着你,也不必再担心惹到老爷。”
她们站在岸上,倒映在水面上。
距离又一次拉开了,犹如初次见面,疏远又陌生。
“我本就自由,”神女道,“我是甘愿留在你身边,永生永世都陪着你。”
又是一次告白。
蔺怀柔别开了脸。
神女眸光镇定:“夫人,不要再赶我走,你在哪里,我便在那里。”
她喜欢她,她不会抛下她独自留在这个牢笼里。
就算要走,她也一定会把她带走,并让她忘掉周鸣山这个混账东西。
蔺怀柔拿她没办法,留下一句“等你想走了再告诉我”,便离开凉亭。
“夫人。”
神女喊住她。
蔺怀柔停下脚步。
她听见身后的人说:“没有人有资格要求你成为什么模样,不要按照他人的愿想活着,要随心而活,这样才不会痛苦。”
世人凭什么总要求妻子如何?
为什么不要求丈夫如何?
如若是她,她便不听这些屁话。
就像现在,她也不受拘束。
人们对神总有自己的一套看法。
他们没见过神,却总想着神该是何种模样。
高高在上,总是对芸芸众生含着悲悯,却又不近风月,有一颗石头般的心。
天道也是如此要求他们。
但她偏不。
她就要动心,她就要喜欢蔺怀柔,就要跳下这个桎梏神性的供台。
她自由,她亦希望蔺怀柔自由。
她爱她,她希望她好。
蔺怀柔听进去了,却又什么都没说,抬步默然地走了。
神女又一次回身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镜头里,鹿知微依旧是一个人孤零零的。
拍完这条,又转了场地。
鹿知微看着庙里的神女像,突然发觉自己很久没来这里了。
桑晚慈换了身衣服才过来,用不同的衣服来表示时间的不同。
本节前情提要是周鸣山脾气越来越暴躁,草菅人命。
归家之后,还数次对蔺怀柔恶语相向,更是有事没事就找蔺家的麻烦,害得蔺家不停对蔺怀柔施压。
蔺怀柔因此更是郁郁寡欢,数次暗中落泪,同时心中纠结,时常会想起阿月,想起阿月的话。
神女便向她提出来寺庙上香,暗示她对神像说出自己的苦闷之事。
神想听见信徒的祈愿。
神想为信徒施展神迹。
现场一顿忙活之后,进入拍摄。
走完前面的剧情,鹿知微便留下桑晚慈一个人,又一次走到殿外候着。
她抬头看天,今天天气也很好,日头不热,风很凉爽。
看起来莫名给人一股“诸事皆宜”的畅快感。
好像……很适合抽奖?
她觉得自己是该出其不意地来一发十连了。
嗯,就这么决定了,等拍完这一条就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