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1 / 1)

口袋里的手机振了一下,陈景深手指轻轻一蜷。

喻繁立马停下来:“疼?”

陈景深沉默两秒,绷着嘴角:“很疼。”

消个毒都疼??

“怕疼还过来干什么?乖乖呆在教室考你的试不行?”喻繁嫌弃地拧眉,下手轻了一点。

陈景深看着他的发旋,忽问:“墙上的都是你的奖状?”

“不是。”

“‘亲爱的喻繁朋友,恭喜你在菲托中学生夏令营中表突出,获得最热心朋友称号’……”陈景深念出来,“朋友干什么了?”

“……”

喻繁抬眼看了一眼墙,还真看了这么一张奖状。

“谁记得。”喻繁说,“再废话,把奖状塞你嘴里。”

陈景深很轻地眨了下眼,莫名有点跃跃欲试。

收拾好伤口,喻繁打那个玻璃罐,一股浓浓的、有些呛鼻的味道传出来。

“是什么?”陈景深问。

“『药』酒,我爷爷留下的。”喻繁想这位桌有多金贵,蘸了『药』酒的棉签停在半空,“不过很臭,你擦不擦?”

陈景深没说话,只是抬了抬手,把青了的地方抵了棉签上。

『药』酒抹上皮肤,喻繁把棉签扔一边,拇指抵在上面很轻地摁了两下。

边按边说:“忍着,要按一会才好渗去。”

按好之后,喻繁松他的手。

后重新拿出一根棉签给自己消毒。

陈景深坐着看他:“要我帮你吗?”

喻繁熟练地把棉签往伤口上怼,眉『毛』都没皱一下:“不要,我手没断。”

几分钟后。

喻繁艰难地把手绕后背,棉签伸后衣领,努力地『摸』索疼痛的位置。

妈的,怎么会有傻『逼』跳来手肘顶人后脖子??

陈景深身:“我来。”

喻繁:“不……”手里的棉签被人拿走。

陈景深走他椅后,往他后领里看了一眼。

脖颈下方肩这一块,青紫一片。

陈景深眼沉了下,棉签刚要沾上去。

面前坐着的人忽解一颗校服衬衫的纽扣,后随地把衣领往后一拽,『露』出大片皮肤。

“快点。”喻繁把陈景深的椅子拉过来,手肘支在椅背上,脑袋一趴,催促,“随便涂涂就行。”

平时他脱了上衣擦『药』会方便很多,今天陈景深在,他莫名有点不想脱,才会磨蹭半天都没弄好。

拉点衣领倒是无所谓……

个屁。

喻繁脖子很直也很细,陈景深涂『药』时,无识地比了一下。

喻繁倒吸一口气。

“痛?”陈景深问。

喻繁硬邦邦地说:“没。”

“那你抖什么。”

“……谁么抖了?”喻繁一字一顿地说,“快点……别磨叽。”

喻繁后悔了。

他就应该等陈景深走了再上『药』。

随着陈景深一句“好了”,喻繁立刻坐直,猛地把衣领拽回来扣好。

他抓东西『乱』七八糟塞回柜子里,桌上的手机嗡地响了来。

左宽在电话那头非常激动:“妈的。我逃考准备出来救你,结果翻墙的时候被胖虎抓个正着,罚我在他办公室站在!草,你人没事吧??”

喻繁身,倚在窗沿边说:“没事。”

“怎么回事?你真被堵了?”

“嗯。”

“来了多少个人?你去之前怎么不叫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