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深笔尖一顿,抬看了一眼黑板上的内容,再转看回来:“没听懂?”
“……没,懂了。”突然又觉得热了,喻繁飞快扭回脑袋。
这节课下课,喻繁起身去厕所用冷水洗了脸。
凉冰冰的水在脸和脖上,他整个瞬间舒服不少。
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这么热的天,干脆翘了去『奶』茶店吹空调。
喻繁边盘算边教室。可就在他踏入教室后门的那一刻,坐在教室后面几桌的学忽然齐齐扭朝他看过来,脸上都有点藏不住的好奇除了陈景深。
喻繁扫了一眼陈景深挺直的背影,然后才拧眉去问看自己的学之一:“干嘛?”
王潞安看着他嘿嘿傻笑:“没干嘛。”
“……”
喻繁朝自己位走去,还没开口,陈景深就已经默不作地起身给他让出空位。
喻繁总觉得哪儿有点怪,皱着眉坐回自己的座位。
端午过后学习氛围又紧张了一点,他去趟厕所的功夫,课桌上又多了好几张卷。
喻繁抓起卷往抽屉里塞,手指碰了一个单薄的触感。
比练习册薄,又比卷厚。
什么东西?
喻繁顺手往外一抽,一个天蓝『色』信封探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香水味,上面还有一道娟秀细瘦的陌生字。
“?!”
喻繁捏着这封信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转去看陈景深。
面前没镜,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就是一副在外拈花惹草被抓包的表情。
陈景深还在做物理卷,侧脸线条冷淡,一言不地转了下笔。
王潞安等他掏抽屉很久了,见状立刻冲出教室,喻繁旁边的窗户上趴着:“快!拆开看看!”
喻繁回神,脑袋扭过去:“谁塞的?”
“左宽班里那位。胆大,访琴这才刚走不久……塞去的时候信还差点掉出来,”章娴静拨了下,“还是学霸帮你塞回去的。”
“……”
王潞安又催他:“拆开看看啊!”
“看个屁,”喻繁信捂在手心里,伸出窗外,“帮拿回去给。”
“不看?你就不好奇写的啥?刚才看八班那女生了,长得很好看”接收前面某的视线,王潞安顿了下,“也就差静姐一点。”
喻繁冷飕飕地扫了窗外一眼。
“懂了,这就让左宽拿回去,”王潞安接过情书,刚要朝隔壁班走去,又突然想什么似的折回来,“哎,等等,不对啊……”
“什么?”
王潞安盯着喻繁左右看了看,惊奇地说:“喻繁,这次你脸居然没脸红??”
“?”
“哦哦哦,好像有点红了……”
这他妈是被你气红的。
喻繁说:“你去不去?不去拿回来,自己去。”
“去了去了。”王潞安抓着信跑了。
事情办妥,自习课上课铃正好响起。
已经没了去『奶』茶店吹空调的念。喻繁挑出一张数学卷,趴在桌上做了一会儿。
心思不在卷上,他几分钟过去都没第一题的题目看顺。
喻繁抓了,往旁边看了一眼。
陈景深面无表情地在草稿纸上演算。
又看一眼。
陈景深后靠在椅上,在卷上写下答案。
再看一眼。
陈景深手里的卷翻了个面。
第四次看过去,喻繁终于没忍住,拧着眉朝他那边靠了一点,小问:“陈景深,你摆什么臭脸??”
陈景深也不转:“没有。”
“没有个屁。”喻繁说,“你就是在摆臭脸,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