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阴寒,体温偏低,肌肤常年都是沁凉的,他的双手却冷得仿佛就是两块冰,他的声音也森寒如同黄泉之水,“不错,你在此间无父无母,一双亲生儿女毫不顾惜。你呢,乃九天玄女,高不可攀,这天下没有一个男人能够走进你的心里。你是真正的铁石之人啊。”
莱昂离开之后,方瑾儒仿佛已不堪重负,撑着扶手在椅背上略靠了靠,随即又直起了身子。她恐怕到死去的一刻,还是会骄傲地挺直身体,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见到她失态。
许久之后,幽幽一叹,“过犹不及,还是操之过急了。”
……
次日维桢睡醒,方瑾儒携着她要离开。
留守在方宅的一干人等吓得六神无主。凌晨时分西萨克瑟亲王带着凯兰皇子返回亲王府前下了严令,务必看顾好方瑾儒母女,既不可以让她们离开半步,也不可以使二人不快。
这不是又想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么?
方瑾儒对众人的挽留和哀求恍若未闻,牵着维桢的手一径往前院的大门走去。
王府总管一面打发人火速通知莱昂.垌文迪许,一面带着数十名仆从追在方瑾儒身后苦劝:“夫人,夫人请留步!您走了,亲王殿下会让我们死无全尸的,夫人!”
方瑾儒如果会在意其他人的生死,那她就不是方瑾儒了。维桢紧紧地捉住母亲的手,低下头一声不响。他们刚走到穿堂,守在正门前的几十名皇家警卫面色都有点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