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别无选择，只能暂且相信对方的说辞。

电梯不断的开开合合，最终进来了一堆人将王城挤到角落。

这可以说是他这辈子最难熬的时刻，他冷汗涔涔，仿佛是一个掉进水桶里的猴子，其他人都没有注意或者不在乎他。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害怕，去坐牢，或者更糟糕。

他想不到楚铄会怎么对付他。

他可能不会杀了他，可是让他身无分文，身败名裂，哪怕坐牢出来了，依然一无所有。

那种生不如死的状态比坐牢更可怕。

……

王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公司的，等到他有记忆的时候，已经走在了大街上，走过街角，而后开始呕吐起来。

“你，应该，上车。”

耳机里的机械音又提示着。

“立刻，上车。”

王城站起来，脸色惨白，摇摇晃晃，看到路边停留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看不清里边有什么，他摇着头：“不，我有车，我该自己打车去……”

“进去。”

耳边的机械音完全不听他的话。

“等等……王总……”

王城还要继续争辩，听到身后的追逐声，他回过头看到几个身穿保安服的人正在大叫着朝他跑来，而他身后不远处，一辆豪华轿车正朝他从马路冲来。

王城不再犹豫，惊慌失措跳进了路边的商务车之中。

……

“捕获，完成。Surprise！”

耳朵里的机械声异常活泼，王城在车里惊魂未定就被人扭住脖子，擒住胳膊，按在了座位上。

他惊恐至极的瞪大眼睛，就看到坐在对面的楚铄。

“唔唔唔唔唔！”

王城拼命的挣扎着满眼疯狂，两个身强体壮的保镖却按着他的胳膊，其中一个眼角有疤的小麦色肌肤的男人更是精通穴位，很轻易的就让他脱力般无法动弹，只能痛得惨叫然后冷汗如雨的停止了挣扎。

“哇呜哇呜呜呜……”

他拼着命想要说些什么，那保镖望向雇主，就看到楚铄用锐利的眼光打量着，缓缓开口：“不急。”

王城的眼神瞬间绝望。

……

半个小时后，像是老了十岁的王城安静的交代了一切，心力交瘁的被保镖绑缚着离去。

车内好像只剩下独自翘着二郎腿坐着喝酒的楚铄。

但一阵电子音乐响起，对面是模糊智障的机械男音：“付账，他的，我，收下了。你的，转我。”

声音暂停一瞬：“或者，我自己，取，也，可以。”

摇晃着橙红色的纯威士忌，楚铄好像对峙着看不见的敌人，声音冷淡：“我理解你不喜欢奉公守法，毕竟你并非表面世界的公民。但是欺负一个女人手段就下三滥了。”

他不喜欢毫无异议的疑问，他一贯既擅长分析，又精于计算，还长于判断。所以，他和人沟通总是快捷有效，又毫不留情。陈述句就是对他这种态度最清晰的表现。

而他这个看不见的“敌人”在这一点上显然也不遑多让。

“有没有人，说过，你，有妄想症或是自信过头。”

男机械音居然流畅起来了。

“没有。”

楚铄理所当然的态度强硬：“谁付的你这笔拿走资料的钱，我可以付你更多。我在国外还有一些资产，保证不会被任何人追查到。”

“呵呵呵呵……”

玩具似的虚假笑声能令人不毛而栗，但却吓不到饱经世事的楚董事长。

三十五岁的年纪，只花了不到九年的时间千亿资产，他的可怕令人简直骇人听闻。

“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