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能忍住?”贺其琛答得实诚,“是你喝醉了,我不想做小人罢了。”
“哦,这样啊。”
不做小人。
所以做起狗来了吗。
可惜陈婉约对那天的记忆片段较为零碎,如果不是他提起的话她都不知道自己说出那样的话,大概是这些年独守空房惯了,成年人难忍的寂寞在酒精催染下来袭,挡都挡不住。
陈婉约去更衣室换上睡衣后,顺其自然地去占她的窝儿。
他们的床够大,但她睡相一般,而且睡着之后爱折腾,睡着睡着可能就挪到男人这边,要么就是胳膊或者脚搭在他身上。
所以,出于对贺其琛睡眠的安全考虑,陈婉约建议他们公平划分领地。
之前的三七分就挺好。
“二八分的话,是不是显得我是个恶毒的坏女人,不近人情?”陈婉约煞有介事地分析,“还是三七吧,免得你睡着后不知不觉掉下去,老公,我体贴吗?”
贺其琛:“我谢谢你的体贴。”
陈婉约:“不用谢,我们夫妻这么多年,这些话就不用说了,和我客气什么。”
贺其琛:“不能六/四分?”
陈婉约:“不行啊。”
贺其琛:“六点五,和三点五。”
陈婉约:“不行,六点五分的话,我也不够睡。”
贺其琛:“六点七,和三点三。”
陈婉约:“……老公,你好可怜。”
把孩子逼成啥样了都。
太可怜了。
自己的窝都被媳妇瓜分了。
陈婉约感慨之后,诚心建议:“你要是真的觉得不够睡的话,我可以分你一整个沙发。”
贺其琛:“谢谢。”
陈婉约:“都说我们夫妻之间不用客气,你想要哪套沙发?尽管挑吧。”
贺其琛默不作声把她看着。
男人眼眸深邃得让人发慌,陈婉约不得不想到之前因为划分不均而引起的战役,准确地说,是炮战,要是真惹他不爽了,那就不是几几分的问题,而是“嘤嘤嘤老公慢点”的问题。
“这个……”知道自己可能做得过火,陈婉约不得不做出退步,“六/四分也不是不行。”
她在土狗面前树立的威望不能断,刚才还说不行,现在怎么能随便改变主意,想要满足愿望的话,必须得来一点挑战。
贺其琛没有急,解浴袍的动作微顿,似笑非笑,“你又在想什么歪主意?”
“老公,你想玩飞行棋吗?”
“不想。”
“那你想玩什么。”
“你。”
“……”
陈婉约在桌边转悠一圈才找到前段时间给秋絮买玩偶时外送的一套飞行棋。
因为这套飞行棋设计得十分新颖好看,走的棋子是小娃娃形状,非常可爱,即便过了玩具年纪的陈婉约也很喜欢。
贺其琛目视小媳妇忙活着铺棋盘,给棋子分类,摁着眉心淡淡道:“贺太太,这是新的夫妻情一趣吗?”
睡觉之前,夫妻两先玩飞行棋?
“那我总不能白白让你把我的床给分走是吧。”陈婉约委屈巴巴的,“六/四分的话,万一我要是还把你闹醒怎么办?”
有一天晚上,她闹得特别凶,可能是做了什么美梦,小手小脚地往他身上搁,嘴里还在呢喃不知道说什么的话。
本来她搁放的位置就非常巧妙,嘴里又软绵绵的吐出几个音调调,被闹醒之后的贺其琛没忍住,也报复地把她闹醒,然后两人进行不太愉快的……
大概就是个你把我闹醒我把你操醒的故事。
“所以。”贺其琛耐着性子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