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个……我跟朱栋约了吃饭,顺便就蹭陈总一顿酒……”
容印之淡淡地“嗯”一声。任霏和朱栋都不敢说话,感觉好像偷摸着早恋被老师抓到的初中生似的。
任霏想:完了,老大也该觉得我是“叛徒”了。
“以前一个部门的同事,吃个饭不用报备吧。”陈自明就看不下去了,这是当着高长见的面还忍着点呢,要不何止这一句啊。
工作之外,容印之压根懒得搭理他,面无表情地跟没听见一样。高长见坐在俩人中间,觉得自己这老总当得真是心里苦。
任霏都要哭了,心说陈总您甭说了,越说越黑!我还要不要混了!
正僵持着,门口传来个熟悉的声音:“不好意思,可以让我过去吗?”
“哦哦抱歉抱歉,对了陈总,您朋友帮您交的钱!”任霏一边说一边赶紧往里走了几步,她刚才就是去帮陈自明缴费去了。
只有容印之还愣愣地站在那里,跟来人四目相对。
陆擎森手里攥着几张单据和药,看容印之的眼神里带着同样的惊讶。
印之?
陆……?
沉默的空气里,却似乎都听见了对方在叫自己的名字。
28:还没来得及
接到老赵媳妇的电话时,陆擎森刚到家还没来得及换鞋,拿起车钥匙转身马上又出门。
老赵的啤酒屋,几个小年轻客人喝多了闹事,跟老赵和带着员工去团建的陈自明打起来了。
要说这样的地段,都是后半夜出来浪的客人,闹事谁家没闹过。再说老赵卖的就是酒,这种事早就处理惯了,哪能天天这么打?
可这回不一样,对方推了老赵媳妇一把,挺着七八个月大肚子的孕妇往后一仰磕在桌子上,当时就捂着肚子不敢起来了。
老赵一向疼媳妇,平时店里再忙都不让她伸手,更何况现在还怀着孕呢。登时就气得眼睛发红,从柜台后面抄个棍子二话不说冲上去了,再加上陈自明那个急脾气,袖子一撸马上就敲碎了个酒瓶。
老赵媳妇躲柜台里吓得直哭,报了警马上就给陆擎森打电话:这场面她收拾不了啊。
陆擎森跟警察几乎同时到的,护着老赵和陈自明还挨了几下子。
该抓的抓,该教育的教育,该上医院的赶紧上医院老赵给敲得满头血站不起来,躺担架上还喊“我没事你们看看我媳妇儿”!
陈自明还好,轻伤处理完就能回家了。老赵两口子一个受了惊吓得安胎,一个轻微脑震荡,都得留院观察。不想惊动家里老人,于是陆擎森打算在这守一宿。
陈自明还非要留下来,被他劝回去了。于是高长见送陈自明、朱栋送任霏,各回各家。剩容印之自己,等他们都走了,犹豫半天走到陆擎森面前,问他:
“你……没事吧?”
刚才在病房里,是容印之先调转了视线。
陆擎森摇摇头,低声说:“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容印之的错觉,男人似乎很疲惫。
“那你,吃饭了吗?”
陆擎森呆了一下,容印之想抽自己一嘴巴:你也不看看什么场合,问他吃饭了吗,你怎么不问他天气怎么样?!
“一会儿吃。”
“哦。”
接着又是大片的沉默。令容印之痛恨的,陆擎森的沉默。让他怀疑自己来跟这个男人搭话是想干吗?
他只是,很想,很想,再跟陆擎森说点什么。
可是说什么呢?
说你真的把那些内衣店都跑了一遍吗?你跟小字为什么分手啊?你为什么又跟他和好啊?他是不是很会撒娇啊?是不是不像我这么任性?
你上次说要送我花,是